“无敌,非朕所愿。”李安笑而摆手:“然装备新式火铳后之龙枪卫,诚可成吾之利刃,肃清天下。”
“皇上,臣,臣能否一观此火铳?”汤镇邦激动地问。
“机关司尚在勤研中,已有雏形,信不日便有成品。”李安淡然应允:“为使龙枪卫先得试之,并提出改善之策,朕命汝等三日后赴机关司,一则亲护司中,二则为新火铳献策,使之成为战场上最可靠之伴。”
“臣受命!”
汤镇邦激动地叩首,今日,对他而言,乃是命运之大转折,不仅被皇上钦点为亲军,且有机会提升龙枪卫之战斗力。
若得新式火铳,龙枪卫定能成为皇上手中最锋利之兵。
李安料定,随着火铳射程之大幅提升,昔日三段连射的战术已成往事。一心向汤镇邦吩咐,将三段连射化为同步齐发之新法。此法,乃是前排士卒伏地,中排蹲踞,后排屹立,以口令为号,三排铳手倾泻铅雨。齐声震天响,铳火如织,即使铁甲重骑,面对此势,亦难望龙枪卫之阵前犯。新式火铳弹匣尚未耗尽之前,堪称战场之神兵。命中率虽非关键,三排齐发,百米开外之敌,无需瞄准,尽在弹雨之下。
李安心知,若再有坚固防御,龙枪卫可谓无敌于天下。然,此无敌亦仅限于国内与邻国之间。欧洲列强已装备涟火铳,其科技之力,加之多年火器之研究,只需创新之一跃,即可追上大梁之火铳技术。
然而,李安自信,凭借其超越当世数百年的智慧与理念,以及从信息风暴中脱颖而出的见识,定能走在欧洲列国之前。他在心中默默展望,大梁的装备竞赛中,必将领先一步。
再者,李安提醒自己,即便火铳兵在远战中占尽优势,仍须强化军队体能及近战技巧。战场变幻莫测,若敌人猝然逼近,岂能束手待毙?
当夜幕低垂,李安自龙枪卫驻地返回紫禁之内,心中的激情犹如烈火熊熊,不曾有丝毫减退。他预见,或许仅需一年,自己便能拥有一支力大无穷的火铳军。
然而,此军想要广泛推行,非一日之功。
他早已从郭有志处了解,无论是火铳或火炮,皆是以磨具制造,非精细之物,需众工匠精心打磨拼装。
幸而郭有志已察觉此问题,不仅不断提升冶炼品质,亦制订了一套工匠公用标准。
此标准要求,每位工匠在制作时都必须严格遵守,而负责组装的匠人,则需对每一零件进行重新的质量与尺寸鉴定,并对每支火铳进行严格测试,确保合格之后,方可刻上己名及铳号。
对郭有志此番举动,李安赞赏有加,以为其有创见之举。
然郭有志却淡然一笑,道此为秦国战国时期既有之量产标准化、责任化之法,非她独创。
她又言,战国之机关术,技艺之精湛,远超今日。
惜乎,秦始皇焚书坑儒,加之历代帝王对机关术的忽视与压制,使得这门技艺未能发扬光大,反受限制。
置身于宏图霸业之巅,李安身为时空穿梭之人,尚能窥破秦皇行事之端倪。昔日焚书坑儒,秦始皇之举,出于畏惧机巧之术所生之变故,欲以此手段巩固江山社稷。李安虽处异世,心中暗思,若身处秦皇之位,或许亦会效其所为。
然而,时移世易,今之年代已非古之时矣。
若因畏惧技艺之威,而拒绝创新,则终将被科技之浪潮所吞噬,成为历史之尘埃。
如清昔年,自视甚高,待他国强势来犯,方知技术之重要,却为时已晚。
大梁若重蹈覆辙,任由西洋列强之船炮兴起,必将遭受前朝之辱。
李安身负穿越之秘,怎容历史之耻辱再度上演?
即或时光之轮回,他定要将其逆转,令历史翻篇。
至于武艺,更是不容忽视。
李安观那些极强战力的特种兵,心知武者之于战,尤如虎添翼。宗师与庶卒,同执火器,结局已不言而喻。武道修行,不仅锻炼身体,更可提升素质,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反应速度,均胜过凡夫俗子。
在李安昔日之世,纵使冷兵器不再主宰战场,军中犹重武力。
一民族,不建硬朗之体,纵有锐器,亦难成大器。
心中暗下决心,李安知必须在这技术与武道并重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方能开创大梁新纪元。
……
李安步入宫墙,心中似掀起了千层浪。他行至养心殿,心怀着对梁青云的牵挂与愧疚。梁青云,这位深宫中孕育新生的女帝,正是其最深的念想。
推门而入,李安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梁青云。
她静若处子,安详地坐在雕花椅上,手上轻抚着将要为这个帝国带来继承人的肚子。她的容颜似乎因为孕期而更显温婉,宛苦雾中的莲花,尽管未开口,却已是沉香满院。
李安俯身行了一礼,神情间满是讨好之色:“拜见陛下。”
梁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