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
男人沉声挣扎了一下,顾稚宁看不到他的脸色,皱眉一脸无语。
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老实?
顾稚宁心想着索性坐跪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然后直接用双手将他的两双手背到背后控制了起来。
“我说了,别乱动,你碰到针我还要重新扎,我可没那个精力。”
男人已经顾不上腰了,他黑着的脸红的越来越明显,“顾稚宁——!你下去!”
“我不下,我又不重,又压不疼你,忍忍,一会就好了,也就一个小时嘛,时间不长。”
“我让你下去!”
“我就不下,怎么了?你不是又害羞了吧?还是你有了什么感觉?”
顾稚宁仔细的去看他的腰,纪云翡咬牙切齿的翻身,顾稚宁直接被掀了下来。
而此刻楼上的两个房间,家里的其他四人都在偷听,听到这段对话,陈宣玉差点冲出去,白希那边却是一阵激动。
“哎呀哎呀,霸王硬上弓,我喜欢!不过纪总那个腰不是不能动了吗?总不能宁姐动吧,话说这在客厅里,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白希越想笑的越欢,蝎子同她不一样,她打开门缝向下看,只见两人坐着,她无奈开口。
“别想太多了,宁姐只是在帮纪总治疗。”
“不会吧?复合的希望就这么泡汤了?”
她哭丧着一张脸从门缝线下看。
只见纪云翡抓着顾稚宁的手臂,顾稚宁皱眉看他,“你干嘛!”
“顾稚宁,你怎么一点不知道廉耻?”
哈?怎么又扯到廉耻上了?她就是给他看了病,怎么就……
顾稚宁突然反应过来,她眼睛瞬间瞪大,忍不住憋着笑:“我说的感觉指的是是不是你的腰有什么感觉,我这一套疗法一般人不是很承受得住,但你……”我之前治疗过,所以知道什么样的方法适合你
这句话顾稚宁憋回了肚子,“但你一看体格就很好,所以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在问你某些……唔!”
“闭嘴!”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这一动,腰上的银针全部都偏了几分。
银针错位,他疼的直冒冷汗,手也无力的滑下,顾稚宁察觉到他的不对赶紧向后背看去,她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的低呵,“趴下。”
纪云翡也不知怎么,下意识的就听着她的话。
银针全部被拔除重新入体,顾稚宁这次没按他的手,“可以了,要重新计时,我不碰你,那你也别乱动。”
她说着上楼拿下来了笔记本电脑,顾稚宁一边啃苹果一边看文件,纪云翡侧着脸有余光看她,不知不觉间,他一直未移开视线。
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在心中,他握拳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别处。
很奇怪,他内心是恨顾稚宁的,可他每次看她,从来都讨厌不起来,不管是之前,还是他母亲出事之后。
他的大脑一直怀疑这个女人,可他的心却总在反驳大脑,证据只要没查到,他总会想他是不是误会了。
可这次爷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也许母亲的事真的是个意外,可爷爷昏迷,中毒已经定性,虽然没有证据,但那时接触爷爷的只有顾稚宁。
他的大脑确定就是这个女人,可是现在问他,她的目的呢?她想得到什么呢?爷爷昏迷又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他对自己的一个个自问,每一个他都答不上来,为了纪少夫人的位置?不,她已经答应了离婚,为了财产?也不,爷爷明明想给她更多,顾稚宁却一直未提。
他真的乱了,他感觉他的身体里好像有灵一个自己在和他反抗,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纪云翡在思绪中渐渐闭上眼,一个小时过去,顾稚宁要去取针时才发现他睡着了。
“爷爷总说你睡不好,既然这会睡着了,那就多睡一会吧。”
顾稚宁小声嘟囔,她小心翼翼的拔针,怕把他弄醒,她拔每根针动作都特别慢,入针五分钟,拔针十五分钟。
当最后一根针拔出,顾稚宁额头上都出了汗,她无奈的收起针包。
这时……
“别走,别……”
男人嘟囔了一句什么,顾稚宁靠近仔细听,“宁宁,别走。”
他叫的是她……顾稚宁身子一震,她愣神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以为男人醒了,结果他却睡得更实。
顾稚宁没动,任凭他这么抓着,她呆愣的看着男人,她想抬手摸摸他,但手抬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她苦笑着靠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年底满是失落,梦话总是不能信的吧,就是他潜意识里的反应,醒来也就忘了。
她想过,怪她吗?
如果她能研究出解药,是不是一切就归于平静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