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同伴权衡弊利,觉得比起随时可能被少爷抛弃的时遥遥,还是向着管家女儿更有理。
于是她说:“刚才莲莲给她送汤,她不知道为什么发火把汤给掀了,倒得满床都是,还踹了莲莲一脚。”
时遥遥抬眸看向这个佣人。
佣人则垂下头不看她。
都有人作证了,这事情似乎板上钉钉。
卡老脸色阴沉,压着火气,问时遥遥:“你有什么想说的?”
说实话,佣人受不受委屈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只是佣人。
但时遥遥作为一个“罪行满满”的刺客,他们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以德报怨,让她住客房,给她送醒酒汤,甚至耐心等她睡醒……
她居然还这么不识好歹的继续闹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当他们卡司家是软柿子?
时遥遥悄悄的摸了下袖子,心沉了一下。
藏在衣服里的毒都没了。
她面上不露声色,只是松开捂着半边脸的手,露出鲜红的巴掌印,淡淡的解释:“她刚才用汤泼我,打了我一巴掌。”
莲莲的同伴看到她脸上的痕迹一惊,随后气势汹汹的喊道:“我说你刚才打自己一巴掌干嘛,原来是为了栽赃!”
时遥遥懒得理会,她看向门口堵着的七八名黑衣保镖,直接换了个话题:“你们是谁?”
信的人解释一遍就够了,不信的也没必要浪费口舌。
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
对昨晚的记忆点只卡在江漓昏倒后,被安保按到地上的瞬间。
昨天明明没喝酒,为什么会这样……
“司卡朗夏。”
司卡朗夏看着地上哭的佣人,以及时遥遥脸上的巴掌印,头已经开始疼了。
先入为主的觉得时遥遥多少沾点问题。
眉心拧着,冷声:“你昨晚闹了我们家的寿宴,今天醒来还敢闹事,不解释解释?”
要不是江漓叮嘱,这女人现在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这个庄园的主人吗?
那地位绝对不低……
时遥遥睫毛低下去,站起身,乖乖认错:“非常抱歉,你们想要我做出什么赔偿可以提,只要我能给,就绝不抵赖……同时,宴会的是事故,事出有因,可以麻烦您调查一下当时的监控吗?有个人该和我一起担责。”
扰了别人的寿宴,她责任自然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就能拖几个下水是几个。
当时作为导火索的那个色狼,也得揪出来扒层皮!
她睨向还在地上低低抽泣的的莲莲:“至于佣人的事情,我是正当防卫。”
她语调平缓,不卑不亢,该有的恭敬和礼貌也到位了,很是坦荡的和司卡朗夏对视,看起来很有可信度。
这女人似乎也没他以为的那么蛮横无理。
卡老直接下达判决,指着莲莲说道:“带她去领罚,这位小姐是客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客人动手。”
莲莲一点都不怕,站起身离开的最后几秒,还对时遥遥挑衅的笑了笑。
领罚是小事,现在时遥遥给司卡家族印象绝对很差。
得不到少爷家人的认可还想嫁过来?
做梦!
时遥遥被莲莲看得莫名其妙。
她压根不清楚对方对她哪来那么大的恨意,她之前应该没招惹过这个人。
莲莲离开后,卡老开口:“江漓他还在昏迷,你先让他清醒。”
也就代表佣人的事情暂且翻篇。
时遥遥想起来自己昨晚好像是有抱过江漓,忙说:“还没醒吗?我去给他配药。”
看样子当时她身上的药真的很重啊……
司卡朗夏忽然想起什么,忙拦住要往外走的时遥遥:“等等……”
儿子似乎很重视这个女孩子,说了不能伤她,可现在她脸上这么大这么红一个巴掌印,还一身汤水……
要是被儿子看到,以为是他们故意让人欺负她怎么办?
本来关系就够僵了。
司卡朗夏命人拿了药和冰袋给她处理脸上的巴掌印,又让她换了套衣服。
卡老有点心虚,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看起来沉稳得很:“你别和江漓提这事,寿宴我就不和你计较。”
怎么感觉他们有点怕江漓?
时遥遥有点困惑,但还是点头。
总归是坏了别人喜事,而在那个佣人身上,她也没吃什么亏,毕竟都打回去了。
只是不追究就能免了寿宴那场大祸,是她赚了。
时遥遥收拾好自己后,在医生和至少六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安保全程陪同下,看过江漓的情况。
然后配出的药也被检测一遍,确认没问题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