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巷里除了中西合璧的酒吧,还有土洋结合的咖啡厅。
点上一杯卡布奇诺,倚在二楼窗前,捧着本卡尔维诺和茨维塔耶娃,伴着深沉忧郁看透人生的表情装会儿逼,然后招手,“服务员,让隔壁来碗辣子蒜羊血,多放辣子多放蒜!”
“擀面皮要不?”
“咥!克里马擦滴!”
“耗!”
马闯眼尖,在登岛咖啡馆门口,看见了梁秋桐那辆粉不莹黄不莹的公主车。
“就那,就那,看见了。”马闯手一指,赶紧招呼李乐停车。
“哪家?”
“登鸟。”
“那特么念登岛,岛!”
“哎呀,繁体字,认不得,停车停车。”
找根电线杆子锁好车,李乐就要迈步,又被马闯拉住。
“你就这么进去?”
“咋?我爬着?”
“这属于抵近侦察,不得做好伪装?”马大姐一翻兜,掏出三个皱皱巴巴的口罩,“来,一人一个。”
“这,有点简陋吧。”李乐一指田宇,“腚大腰圆,贱气四溢,熟人谁认不出他来?”
“你也好不到哪去。”田宇反击。
“哎呀,哪那么多事,赶紧都套上。”
只不过口罩一戴,李乐又赶紧扯下来,皱着眉头,问马闯,“你这口罩哪来的?”
“额爷装药的抽屉里拿的,咋?”
“一股子红花油的味道,你们没闻见?”
见两人摇头,李乐把口罩又塞给田宇,“我不用。”
“那你用啥?”
“我用这个?”李乐把围巾在脸上绕了一圈,只露出两只眼。
“嘿,超生游击队!”
“哪有,鬼子偷地雷。”
“滚蛋,还进不进?”
“走!”
。。。。。。
推门,三人一边观察,一边应付服务员。
“几位?”
“三位。”
“一楼坐吧,靠窗还是包间?”
“二楼。”
“跟我来。”
马闯眼睛眨了眨,“哎,兄弟,问一哈,楼上有没有一男一女,女的穿着黄色羽绒服,男的白兮兮的,像个女子的?”
服务员一愣,“你们一起的?那坐一起呗?”
“不是,我们来捉奸的。”
“撒?”
马闯一指李乐,“他女朋友,和一个小白脸好上了,这不帽子都绿了?”
听到这话,李乐攥起了拳头,你特么这编的什么理由?
服务员打量了一下李乐,围巾裹脸,眼神中有哀怨也有愤怒,双手紧握,伴着些许的颤抖,显然男人被绿了之后,那种丢人又有些不服气的表现。
再瞅瞅,虽然只露了双眼睛,但这块头,身材,还有衣着打扮,是比楼上那位柔柔弱弱的感觉要好很多,男人味十足。
现在这些小姑娘啊,一点都不珍惜。不过,这世道口味变了?又开始喜欢上花美男了?
心有戚戚,冲李乐做了个我懂你的表情,然后一招手,“跟我来,他们坐二楼窗户的卡座,咱们从这里过去。”
“我先上去把卡座的帘子给拉上,你们再过去坐旁边,听得清楚,还发现不了你们。”
马闯双手作揖,“谢谢,谢谢!”
“嗨,没事儿,理解,理解,换谁都受不了。”
田宇瓮声瓮气的补了句,“可不是,额这兄弟都哭了好几场了,寻死觅活的,哎!。”
“不至于,不至于。天涯何处无芳草,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天下谁人不识君。想开点,啊!通过一件事,认清一个人,值。”
“不过,你们可不准打架,听见没?旁边就是派出所,打赢坐监,别怪没提醒你们。”
“是是是,我们都是文明人,肯定不动手。”马闯呵呵笑着,“走,小声点,回头多点你两杯咖啡。”
“不用,平生最恨偷吃劈腿之人。”
“嘿,大哥仗义。”田宇竖起大拇指。
仗义个屁哇,湘子庙是个道观,所以周围的都是些八卦之人?
李乐磨着牙,跟在后面,换了个楼梯上二楼。
楼梯口,就看到陆小宁和那个姑娘对脸坐在窗口,一人一杯咖啡,轻言细语的说着什么。
等服务员过去,装作询问要不要再点点儿别的,顺手把那边的帘子给拉下来,三人才踮着脚走到陆小宁身后的座位坐了。
“嗯,嗯,嗯!”马闯拿起桌上的单子,指着焦糖玛奇朵,拿铁,美式。
服务员一点头,比了个“ok“。
下楼时,随手又在李乐的肩头拍了拍,以示安慰。
李乐冲着马大姐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