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取了给他,人家自己换。”
“嗯。”
“回头再给师傅开张饭票。”
“诶,知道咧。”
李泉走到陈建德面前,摊开手,“都是油。”
“您还自己亲自干?”陈建德示意了一下那辆卡车。
“这才是额滴本行,修车修农机修机械。干了小二十年了。”
“不过这司机有点不地道啊,都开进来了,还能自己弄?”
李泉把手往工作服裤袋里一插,“这算啥。都是出门在外,能省两个就省两个,有那个技术,干嘛不能自己弄,再说,额不是也卖了配件么?还能多个主顾。”
“您倒是想的明白。”
“额这是开门迎客的买卖,和掏煤不一样。中午了,走,请你去老阿那吃个烧羊宝。吃完再聊。”
李泉一抬胳膊,引着陈建德去羊汤馆。
陈建德不想去,他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定了。
屁股底下一堆烂事等着解决,再好吃的东西,也是味同嚼蜡。
可不行啊,现在能接手那个矿的人,就剩下李泉一个。就是让他吃刀片也得咽下去。
李泉也看出他的心思,没喝酒的一顿午饭硬是东拉西扯,吃了快两个点。
一句“走,去额办公室!”在陈建德听来犹如天籁之音。赶紧起身,跟着离了桌。
还是上次李乐来的那间办公室。赶在冬天前,给加装了暖气。进屋就感觉到一阵暖意。
李泉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帆布包,和几沓钉起来的a4纸。
“陈总,我也不和你多废话,现在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我不说不要,没人来收你的矿,本地人不行,外地人,更不行。”
“这包里是二十五万的现金,今早从银行刚取出来的,没拆封,全新,除了账上点流动资金,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这了。”
“这是协议,你要三十八,我这最多给到三十五。要么,今天你签字,拿钱走人,回家过个好年。等开春,我接手果子沟的矿,给你按今天的行情,挖够十万纯利的煤,你拉走,咱们办手续,清账。”
“要么,我一会叫人把钱存回去,你的矿是关门还是有能耐继续干下去,就看你自己。”
说完,李泉打开包,一沓一沓的把钱拍在桌上,“”砰,砰”声响到二十下的时候,陈建德捂着胸口,长叹口气,“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