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不偿失了。”
“额知道,额爸说了,这矿,是个长路,早着呢。”
“我就怕你脑子一热。”
“哪能呢。”
“咱家这次,跟在里面,不求吃肉,能喝汤啃骨头就成。”李乐觉得脖子有些跑风,缩了缩。
李泉看见,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毛线围脖,拉过李乐,硬是给套上。
“嘿,别说,还挺好看。”李泉退后一步,仔细打量几眼。
“红色的,能好看?”李乐苦笑道,“你从哪弄得?”
“春儿给额织的,早上出门,给额装兜里的。咱奶说从入秋就开始织,这手笨的。回头得还我啊。”
“知道,不和你争。”
走到钟楼底下,哥俩屁股挨屁股,坐在一个石墩上,看着人流车流在钟楼灯光的掩映下,绕圈。
李泉碰了碰李乐,“哎,丁胖子来的时候,你也想今天这么说?”
“肯定不能。”李乐把手往怀里一揣,“丁尚武要是五十多岁,还是个镇的书记,肯定不会掺和这事。”
“为啥?”
“上升无望,也快退休了,想着的就是安稳到站,能再抠点钱更好。”
“可现在刚升上去,他这个年岁,其实对当官的来说,是道坎。”
“五十岁之前,还有往上爬的希望。对钱看的就不是那么重要。看重的是政绩,政绩就是往上爬最光明正大,最有有说服力的助力。”
“你得给他看未来,给他谈政绩,如果在他的统筹和整合下,几年后,出现一个超过百万吨甚至三百万吨产能的民营煤炭产业联合体,既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又能符合上面领导对规范资源产业的治理要求,做成了标杆。他会不会出力?”
李泉点上根烟,边抽边琢磨。
忽然一抬手,揉着李乐脑袋,“淼哇,要不把你脑浆子分额一半吧。”
“分不了,自己吃核桃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