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还是找了甚外国语大学的学生补得。”
“那你明年准备考哪儿?清北人师?”
路远远听了,摇摇头,“考不上,再说,我也不想考这边滴学校,我想回长安。”
“我还是想羊肉泡,糖蒜,甑糕,想城墙,钟楼,想直来直去的大马路。”
说到这,路远远清瘦的脸上,慢慢爬上了回忆。
李乐瞧见,叹口气。
执念终难易。伤人,伤己。正确的叫坚持,错误的叫固执。
其实执念何尝不是另一种逃避。把思念寄托在一个无法触碰到的世界和人身上。
归根到底还是路远远经历断崖式分别后,心底里存有的未完成情结。
那些曾今想象、计划里的事项,在戛然而止之后,带来的怅然若失,远比那一刹那的痛苦要深远的多。
前方空空如也,一回头,又见他笑颜。
回长安也许是好事吧,对路远远。
把酸奶喝完,李乐叼着吸管,示意路远远,瞅准旁边的垃圾桶,“噗”!吸管准确入内。
引得一声惊叹,“呀,厉害。”
“一般一般。”李乐笑笑,把袋儿淋拎了起来,掂了掂,这玩意儿有个小一斤。
“一个人吃完?不得窜稀?”
“噫~~~~~恶心嘞。”
路远远推了李乐一下,看着要歪倒,又赶紧拉住。
“给你勺子。”
“这不得有个碗什么的倒出来,用勺蒯着吃?”
“没事,我们在学校都这么吃。”
说着,路远远掰开钥匙扣上的折叠剪刀,从袋子口那剪开,“挤出来,拿勺子一刮,不就能吃了?”
“嘿,是个办法。”
就这么拎着袋子,时不时挤一下,两人肩头挨着,就这么你一勺,我一勺。
“我和你说,等开学了,那些来找你拍戏的,都给推了,好好学几年再说,什么特么的影帝,赶紧给忘了。”
“我听您的。”
李乐正低着头,围攻冰淇淋。
没注意到,身旁来人,李乐抻开的腿被碰了一下。
“哎,不好意思啊,哥们儿。”一个年轻的赶紧赔不是。
李乐下意识的回了句,“没事,怨额腿太长,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