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芦苇叶上,却是江米密枣搭配均匀,没有哪个多哪个少。
随着软糯的甑糕摊在芦苇叶上,空气中有了淡淡的甜香。
李春咽了咽口水,伸手要拿,被老头一句“等一哈”拦住,只见从最上面的枣泥豆沙中多铲了一道,这才递到手里。
“用这个吃,方便。”老头给了叉子。
“谢谢爷爷。”
“噫,乖娃娃。”乐呵呵接过李泉给的钱,老头指着一旁的几把小凳子,“坐那吃哈。”
爷俩挨着路边花坛坐下。
李春捏着叉子,在甑糕上叉了一大块,擎着胳膊,颤巍巍送到李泉面前。
“达,吃。”
“哟,多了多了。”李泉身子直往后仰。
“吃嘛。”小姑娘坚持。
“好,啊呜。”嘴张得倒是挺大。
“这么少?”
“太甜,吃不惯捏。”
说着,李泉拉着凳子朝风口挪了挪,背过身,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掐出一根仔细捋直了塞进嘴里,手一遮,点上火。
瞧了眼父亲的后背,李春捧起甑糕,一点点小口吃着,绵、软、黏、甜,用现在能想到的字,形容着嘴里的味道。
低下头,用叉子在剩下的甑糕中间划了一道,想了想,又重新来过,一边大一边小。
一根烟刚抽完,李春听到唤自己。
“达。”
“咋?”
“吃不下了,太甜。”
“哎呀,不是浪费么。”
“你吃完,就不浪费咧。”
捧着苇叶,蹲在李泉膝前,瞧着甑糕被三两口吃掉,李春嘴角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