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要请吃东西。”
“没要?”田宇挠了挠脑门,“那就是要别的了?”
“哦,土星游戏机,借他玩两个月。不过到现在没来找我,我还奇怪呢。”
“土星游戏机?新出的,那种用光盘的游戏机?”
“是啊。”
“你有咋不早说,先借我玩几天。”田宇扯了扯陆小宁。
“我爸那边的展示机,我还得等呢。”
“哈怂,现在是说游戏机的事?”马闯踹了田宇一脚。
“啊,对!”
陆小宁一脸疑惑,“你们说什么呢?”
“这么说吧,李乐帮你、我、他,都写了检讨,咱们仨本来能算一起的,现在是成了各自欠他账。明白了?”
马闯越想越气,又踹了田宇一腿。
“踢我作甚,这是李乐的奸计,咱们全上鬼子当了。”
“都特么怨你,早和我们说,不都能省不少?”
“是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团结?”陆小宁小声道。
“闭嘴!”“闭嘴!”
“江湖儿女,义字当头,信字做脊,都特么怨李乐,利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对,没错。”
“找他去。他在家干嘛呢?”马闯想起那三碗高配羊肉泡馍,心疼,自己这得骗爷爷奶奶多少零花,里面的羊肉那么厚,那么大块,滋滋滋。
“我前两天给打电话,说回老家了。”
“几时回来?”
“没问。”
“废物,要你有何用。”
。。。。。。
在岔口镇又待了一天,摁着李春做了题,李乐对自家这个侄女的水平,心里有了数。
四个字,惨不忍睹。
回去还得劝劝老太太,能不动手就别动手。
李铁矛爷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找李乐商议半天服务区经营的细节。
植保站王站长就一句话,听丁书记的。
丁尚武没见到,不过通过钱吉春又专门约了饭局,理由是亲戚过年串门。
对于经营之外的具体操作,李乐很谨慎,斟酌着没多说,只是划了几条线,股份比例,责权利,合同签订一些程序上的东西。
李铁矛爷俩一直点头,意思就是坚守底线,如果不合适,不如不做。
一早四点多钟,钱吉春就拍了门。
李铁矛扒着车窗,对李乐说道,“到家了记得打电话。”
“小卖部那个?”
“有号?”
“有。”李乐点着头。
“成,钱总,这真是麻烦你了。”
“老李叔,这话说的。正好我也是今天去麟州,接孩子回来过节,顺路,顺路。”
钱吉春摆着手,车顶灯映照下,满面笑容。
“我们走了啊。”
“路上注意安全。”
“小年开车,这条路成天走,放心。”
lc80很稳,不愧是中东、东南亚及非洲局部地区历史销量3的车子。
对于钱吉春为什么如此殷勤,李乐心知肚明,生意人,生意场,走的就是关系。
尤其这两年,煤炭生意愈发火爆,在第一次大限来临之前,煤价一直是高位运行。
能给卡脖子的运输留条后路的,维护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淼弟,你补补觉,一会就到。”
“哎。”
等到耳边车声人声多了的时候,李乐睁开眼,瞧见了麟州城的凯歌楼。
“车好,就是快哈。”李乐伸伸脖子。
“等明年,明天新的县道修好,来麟州,更快。”副驾上的钱吉春扭头笑道。
“钱总,咱们到哪停?”贺小年一旁插话。
“和他们说的是东兴街上面的公安局。”李乐回道。
“约的几点?”
“六点。”
“呀,快到了。”钱吉春抬起手腕,看了眼,李乐在后座瞧的清楚,迪通拿16520。
还成,不是那种亮瞎眼的土豪金。
车子左拐右拧,到公安局大门口,就看到了那辆金杯。
“车在那。”
“好咧。”贺小年一脚刹车,停到金杯后面。
李乐下车,刚靠近,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王叔。”
“哟,到了啊。”驾驶座上的小王,开了车门,“我还说呢,要不行就留老张在这,我开车去岔口接你。”
“不用,这不是来了么。”
“咋来的?”
“有车送。”
李乐指指后面。
“呵,沙漠王子,这车开起来可美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