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摇摇头,拎起酒瓶给桌前的三个女人倒上,“还有这葡萄酒,才出去几年,学什么洋鬼子。”
说完,又指指酒瓶上的贴纸,“一堆字母,酸不拉几的。”
“你懂个屁。”沈畅伸手夺过来,“这可是拉图,78年,人家送我我都没舍得喝,特意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没感觉出来,还是咱的西凤好喝。”
“土老帽儿。李乐,可不能学的和你爸一样。”
李乐点着头,“以后白酒只喝茅台五粮,红酒只喝拉菲,威士忌只喝单麦麦卡伦。”
“哟,懂不少嘛?”沈畅戳戳曾敏,“哎,儿子我带走吧。”
“我无所谓,钱答应就行。”
“算我的呗。”沈畅大手一挥,“公立高中去不了,就去私立的,考完sat,找几个名人写推荐,上藤校。再过几年,拿绿卡换国籍。怎么样,李乐,去不去?”
李晋乔一旁来了句,“国内的学还没上明白呢,去什么国外。”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李乐只能傻乐。
当下出国热依旧不减,为了去那个“低头就能捡钱”的花花世界,有商务签留下的;有旅游签黑下的,也有走线出去的,如飞蛾扑火,前仆后继走出国门,去寻求幻想中的生活。
混的差的魂断他乡,混的好的别墅豪车,更有人因为卖了燕京三环一套四合院,出国刷盘子三十年,攒下一百万美刀,鲜衣怒马荣归故里,才发现自己那套小院已经卖到了五千万。
留学热还得等几年,学霸出去叫镀金,学渣顶多算镀膜。
李乐不是什么极端情绪化的非理性愤青,国外并没有说的那么坏,也没有说的那么好。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光鲜的文凭,毕竟还没到各行业残酷内卷的时候。
但为了增加人生的厚度和扩展认知的界限,或无不可。
总之,在李乐这里,出去并不是必选项。
“也许再等两年?我还没有想好以后要作什么。”李乐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