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了没一会,李晋乔回头问道:“老大的事,你和妈说了?”
“看路!”曾敏指了指前面,“说了。”
“怪不得她愿意让李春过来。”
“想明白了?”
“那不就一搭眼儿。”
“老大找过来的事,要是在你这儿开了口子,以后还不得被人当路子用。只能拿李春的事,堵他的嘴。”
“其实妈心里一直都念着呢,早晚都得办,这次正好。”
“也怨老爷子走的早,要不妈硬气了一辈子,才不去张这个嘴。”
李晋乔叹口气,“算了吧,妈只是硬气,又不是不懂变通,老头子那才是顽固,一辈子就为了大哥找了一次关系,结果还气的够呛。”
“哎,你那边今天怎么说?”
“放心吧,就算没李春这事,也能有办法。”
“你可别犯错误。”曾敏戳了戳李晋乔。
“哪能呢,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有些事,你得找对方法。”
“反正你注意点,我听说这些矿老板,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得考虑大哥那边,别得罪人。”
“这你就不明白了,只要不违规,他们是害怕得罪咱。”
“懒得想,回家回家!”
曾敏和老太太今天在屋里嘀咕半天,李乐早就注意到了。
说起李春的事情,李乐更是心里有了数。
眼前的一万块钱和以后长久的收益二选一,不傻的人都知道怎么办。
下了出租车,李乐领着李铁矛爷俩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李晋乔的笑声。
“骑车不比打车慢吧。”
李乐从车筐里拎起篮子,“赶紧的吧,这都七点多了,一会儿澡堂关门了。”
麟州缺水,如今虽不至于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得拿粮食换水,但经常洗澡还是有点“奢侈”。
老家只要来人,李晋乔就喜欢带着去洗个通透的热水澡,要比一顿大鱼大肉更让人受用。
“珍珠泉”是家老池子。
虽然花样不如李乐记忆中“晚上水包皮”的温柔乡来的多,但粗犷豪迈,风卷残云,又是另一番感受。
今天还是来的晚了些,几人在门口卖票人的催促下,赶紧钻了进去。
“谁先来?”
挺着大肚子的搓澡师傅,甩着手里的毛巾,冲泡在池子里的四个脑袋问道。
“老陈,就你一个人?”头顶毛巾的李晋乔扭头。
“这都几点了,你们也是赶巧,要不我也走了。”
“受累啊。”
“你先来?”
“先给我大哥搓,再来个将军令。”
“莫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