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琉承闻言,看着顾言眯着眼睛:“顾言,你可知罪?”
顾言连忙低声道:“属下知罪!”
“朕今日接到了全太师的奏折,便是控诉你的弟弟顾瑀的!他天天不务正业,流连花街柳巷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还当街闹事,刺伤了全太师之子,全金龙!可有此事?”
镜琉承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顾言的身子微微一抖,急忙道:“皇上恕罪,是属下管教弟弟不严,这才犯下这等罪过!属下自知此刻说什么都无用,但是弟弟顾瑀乃是属下唯一的亲人了,求皇上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镜琉承的脸上带着几分冷笑,“顾言,你办事不利,你弟弟当街行凶,你竟然还想要朕从轻发落!
来人,将顾瑀交给大理寺处理!要他好好的吃点苦头再说!”
顾言的脸色一变,刚想要求情,镜琉承便又道:“顾言,朕限你今日找出璃王和花向雪,否则,朕连你一块交给大理寺!”
顾言的心下咯噔一声,连忙磕头:“是,属下遵命。”
说完,顾言这才退了下去。
镜琉承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无语的道:“朕的身边养的都是什么废物?不过就是两个人,还能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皇上,您说,是不是什么人将璃王藏了起来?”
听见孙福德如此说,镜琉承不解的看向他:“难不成还有人敢跟朕公然作对?”
孙福德连忙急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这公然跟皇上作对之人,还真的是极为的少数!”
镜琉承的眼神一冷,低声道:“不过,你这倒是也提醒了朕,凡是与那花向雪有关之人的府邸,便给朕好好查查!”
孙福德闻言,低声道:“是!”
镜琉承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个花向伦如何了?”
“回皇上,花向伦眼下倒是很乖巧的,皇上抓来的几只狼已经到了,是否……丢入那花向伦的院子?”
镜琉承闻言,不禁来了几分兴致:“好呀!朕倒是也想要看看,那些狼是否当真不会伤他!”
镜琉承说完,孙福德连忙前方带路。
花向伦所在的院子是一个冷宫之所,不过这里已经收拾出来了,这院子的围墙极高,如若不是轻功极好之人,都很难翻墙而出。
而就在这个院子里,花向伦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看见花向伦,这才将饭菜端了上来。
“花少爷,用膳了!”
花向伦起身,走了过去,瞧见这晚膳还算是丰富,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那太监站在一侧,看着花向伦柔声道:“花少爷还是快些吃吧!吃完了还有惊喜呢!”
花向伦不解的看向太监,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连忙问道:“可是我姐姐来了?”
太监一怔,后尴尬一笑:“这老奴可就不知道了!老奴只是听说,有惊喜在花少爷的晚膳之后。”
花向伦闻言,心情雀跃,也很快就将饭菜吃了个精光。
太监连忙将那饭菜收了起来,然后退了下去。
花向伦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他希望,自己的姐姐从那里走了进来,然后对着他笑。
正在花向伦有些紧张和不解的时候,院子的大门打开,然后几个人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大笼子,很显然,这大笼子之中有东西。
难不成姐姐在这里?
花向伦想要上前,几位侍卫放下东西便匆匆的离开,然后院子的大门被关上了。
花向伦见大家都走了,不太确定的试问:“姐姐?是你吗?”
他走过去一下掀开那红色的布,然后入了眼睑的,便是里面的两头凶猛异常的雪狼。
看见雪狼,花向伦的心下一惊,然后吞咽了一下口水,后退。
雪狼的笼子突然的打开,然后两头雪狼缓缓的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花向伦后退,转身想要跑,可是这才发现,这院子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门全部关闭上了,而他如何都敲不开。
至于去后院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锁。
花向伦见自己跑不了,而雪狼又向着自己走来,花向伦登时脸色发白,他背靠着那铁门,就那么看着走过来的两头雪狼。
“别、别过来!”花向伦有些语无伦次的看着面前的雪狼,急声威胁。
可是两头雪狼却似乎压根就不知道害怕,它们不缓不慢的走到了花向伦的面前。
花向伦连忙闭上眼睛,用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脸。
等待他的并非是残忍的血腥,也没有凶狠的撕扯——
花向伦等到的是,一头雪狼在温柔的舔舐他的手心,而另外一头雪狼坐在那,伸着舌头,破像是一只小狗一般,乖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