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夜璃的唇角微微勾起,二人的小互动并未引得众人的注意。
毫无意外,今年依旧是一些大家闺秀秀自己聪明才智的时候。
不管是苏凝心还是全诗诗,都跟着再次献舞。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大家闺秀都跟着一起了。
就连温丞相的女儿,温婉如,今年都弹奏了一曲《高山清水》引得大家的一阵赞美。
临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听闻花家小姐才艺双全,今日不知道是否也来展示一番?”
众人将目光都看向了花向雪。
花向雪一怔,瞧着那说话的姑娘,那人是温婉如的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名门闺秀。
花向雪的额头三条黑线。
才艺?
她可没有!
而且,她也不是花家的小姐了!
看着大家都这么的看着自己,花向雪很不客气的笑着开口:“很抱歉,这位小姐说的花家小姐可并非是我,而是二殿下新晋的侧妃——”
花向雪说完,看向了花云锦。
花云锦脸色一僵,瞪了花向雪一眼。
花向雪感受到了一旁柳氏斜眼看向自己。
那名门闺秀脸色一僵,笑着扬声道:“花小姐何必将这展示才艺的机会推给花家二小姐呢?
先不说这花家二小姐怀有身孕,就单单说这二小姐也并非是花家嫡长女……”
这前半句的话还好,可是后半句的话却戳中了花云锦的眉头。
如若眼下不是皇上太后等人在场,花云锦怕是会跳起来和那名门闺秀撕扯一番了。
她脸色一僵,花向雪却笑着道:“这位小姐有所不知,我可不是花家的人了,前些日子花侍郎已经将我给逐出花家了!
眼下,我和花家可毫无关系的!”
众人谁也不曾想到,花向雪会大大方方的将这种丑事给说出来!
不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说的这般的坦然,毫无半点的自卑和担忧。
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看向花公奉求证。
花公奉都没有想到花向雪会在御前也如此直言直语的说出这事,他的脸色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太后倒是有些惊讶,她的眉头一皱,好奇的问道:“向雪,怎么回事?”
花向雪起身,走到正中位置,对着太后行礼:“太后,向雪已经并非是花家嫡长女,眼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无名无分……”
太后愣了一下,看向花公奉:“花侍郎,怎么回事?”
花侍郎惊得连忙站了起来,他急急忙忙的也走到正中位置,抱拳道:“回禀太后娘娘,老臣之所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实在是当日太过于气愤,老臣办事欠妥当,求太后娘娘降罪——”
说完,花公奉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
镜琉承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诧异。
花向雪挑眉,她没有想到花公奉今日竟然认罪态度这般的良好。
不过也对,他若是认罪态度不良好的话,可能这罪名还真的会被他给抗住。
眼下他这么诚诚恳恳的认罪,倒像是花向雪的不是了。
太后的脸上有些难看,看着花公奉斜了一眼,再看花向雪:“向雪,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断绝父女关系了?你眼下住在哪儿啊?”
花向雪对于太后关心的话题还稍微的暖心了一点。
“回太后,向雪眼下住在小舅舅的府上,至于为何断绝父女关系,我与花侍郎的关系原本就是有些焦灼。
眼下就这么断绝了,我倒是也无怨无悔,向雪知道自己有时候脾气耿直、任性了几分……”
太后轻叹,还欲再说什么,却听见镜夜璃缓缓开口:“母后,这花家之事便是家事,儿臣与向雪的事情,与花家也无干系,至于花家的家务事,今日也实在不好多言。”
太后一怔,也明白镜夜璃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倒是极为的赞同。
“嗯,璃王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既然是你们花家的家务事,哀家也不好搀和,向雪,眼下你有地方住便好!”
听见太后这般说,花向雪柔声道:“多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向雪有地方住。”
花公奉脸色略微僵硬。
太后挥了一下手:“好了,你们都回去坐下吧!”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儿,那个名门闺秀想要花向雪出糗也未出成,才坐好,就有人再次的献舞了。
花向雪离开了花家,被花公奉逐出花家,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也一下子传了出去。
坐在那的镜修远脸上带着几分孤疑的看着花向雪,因为注视的太久了,花向雪都感觉到了。
她看向镜修远,唇角带着几分笑意。
镜修远微微抬起酒杯,对着花向雪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