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雪对着花老夫人这才柔声道:“昨天晚上,孙女从向伦的床铺上发现了一物,有些好奇,不知道可是什么咱们花府的规矩或者是习惯?”
花老夫人挑眉:“何物?”
花向雪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剪刀,双手递上。
花老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你这物是从哪里找到的?”
花向雪看向花老夫人,笑了笑:“在向伦床幔内的一个布袋里,当时剪刀正对着床上,且是从上到下。”
花老夫人的脸色微变。
花向雪暗暗的扫向了三位夫人,却见她们脸色也都是差不多,表现是很是惊讶。
她唇角暗暗的勾起。
不管是谁,她必须要说出来,这件事老夫人查便查,不查的话,也警示一下此人。
“母亲,这物件放在床上可不好啊!”大夫人连忙开口,带着几分胆战心惊的道,“向伦本就身子虚弱,这卧房内都不适合出现剪刀。”
花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基本的常识了。
岁数大一点的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
“向雪,这件事祖母会查个清楚,若是有人想要害向伦,祖母定然不饶!”花老夫人说完,让身边的丫鬟七如接过了花向雪手中的剪刀。
七如接了过去,花老夫人拿着剪刀仔细的看了一眼:“七如,这剪刀上的布条看着倒是有些特别。”
七如仔细的打量了一圈,这才柔声道:“老夫人,这像是今年二爷在江南定做的布匹里的。”
花老夫人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傲道:“查一下,具体是哪个布匹,具体这个布匹都经过了谁人之手。”
七如连忙应下。
可是花向雪看三位夫人,却还是并未有什么异像。
花老夫人看向花向雪,语气也温和了一些:“向雪,你观察甚是仔细,可还看出向伦的房中有什么不妥吗?”
花向雪有些犹豫。
花老夫人看着她,轻声道:“向雪,你如何吞吞吐吐的?”
花向雪有些小忐忑,看向花老夫人:“祖母,之前母亲与我说,卧房之中若是有镜子,不可对着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花老夫人挑眉点头:“这是自然。”
花向雪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喃喃道:“可是向伦房间那屏风却半面都是镜子,直直的对准了床……”
花老夫人愣了一下,三位夫人更是惊讶不已。
花老夫人似有些不信,开口:“瑶心,你推我去清苑。”
瑶心应下,花向雪拉着花向伦的手跟了上去。
三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也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
花云楼见大家都还不散,有些不情不愿的跟在了肖氏的身边。
清苑之中,花老夫人看着面前这个屏风,摆手:“来人,将这画卷给扯下来。”
有人连忙去撕扯这画卷。
待看见那撕扯下来的画卷后面竟然是一面大铜镜时,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老夫人,这果然是铜镜啊!”
大夫人伸手摸了摸,语气也带着几分惊讶:“母亲,这铜镜好大啊!”
花老夫人的脸色一黑,看向众人,开口:“这屏风乃是在花家有些年头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一面铜镜而不知?”
花向雪闻言也有些惊讶。
“对呀,母亲,我嫁到咱们花家也有小二十年了,这屏风似乎我嫁过来就有呢!”大夫人点了点头,有些轻叹。
花向雪更为的好奇了。
花老夫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屏风。
“母亲。”一直未曾说话的郑姨娘突然开口,她柔柔的小声道,“母亲,这屏风并无二十年,最多也就是五年的光景。”
“郑姨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屏风我嫁过来可就有了!”大夫人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肖姨娘也跟着点头,笑着揶揄:“郑姐姐,我嫁过来也有十年了,这屏风也不止是五年这么多。”
花老夫人闻言看向郑姨娘,语气却是温柔了几分:“你为何说没有五年?”
郑姨娘福了福身,很是坚定的道:“母亲知道妾身的父亲是木匠,专门做这些东西的,从小妾身也耳目渲染的对这些东西有个起码的认知。
如若是年岁久了,这种红檀木是会更亮的,可是您看看,这红檀木的木质还未醒过来。”
听见郑姨娘郑姨说,众人仔细一看,如她所言,确实是这还没有那般的光亮,质感略显粗糙。
“我也听说,这种红檀木确实是越用越新,也越用越好看的!”花老夫人点了点头,摸了一下,皱眉,“这红檀木的做工却似乎有些粗糙。”
郑姨娘点了点头,指了指某处:“母亲您瞧,这边角的位置还有些毛边,想来是有人赶工做出来的,并不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