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主播，算命抓鬼，不灵不要钱。”
晚上八点，江渔写好公告，调试好摄像头，第一次打开了直播间。
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进来了五十多个人，看见她的简介，很快有人刷起了弹幕。
【玄学主播？嚯！我看主播这么漂亮，还以为是颜值主播呢。】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算命抓鬼，主播这是在搞封建迷信。】
【改行吧主播，当颜值主播或者才艺主播，哥给你刷火箭。】
面对这些质疑，江渔没有丝毫意外，也不多加辩解，自顾自喝着茶。
这种事情解释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亲眼所见，啪啪打脸才最有效。
弹幕还在说什么，不等江渔看清，一个连线猝不及防打进了直播间。
对方头像是一个正在开车的男人，昵称叫“秋名山车神小张”。
江渔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生意来得这么快。
按下接听键，画面很快显示出来。
对面是一个约三十来岁的青壮年，寸头，黑t，相貌平平。
小张的状态看起来很是不好，眼圈发黑，胡子拉碴，眼睛慌张地四处乱瞟，额角冒着虚汗，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得不轻。
见连线接通，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凑近镜头问道：“你真能抓鬼？不骗人？”
还不等江渔回答，弹幕已经乐成一片了。
【不是吧？还真有人上当啊？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吗？】
【这不会是主播请来的托儿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玩什么花样。】
江渔不理会弹幕，一脸平静地对小张说：“可以，今天首次开播，免费三单，你是第一单，不收取任何费用。”
小张闻言微微放下心来，跟她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一个星期前，我接了一个到郊外的单子。由于路途远，等回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车快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我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那女人披散着头发，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在朝我遥遥招手。
“我刚开出租不久，年轻气盛，是个无神论者，并没有往那方面想。还以为运气好，回程还能捡到个单子，就靠边停在了女人面前。
“女人什么也没说，打开后车门就上了车。我启动车子，问她去哪儿，却一直听不到回应。
“纳闷之下我回头一看，车里分明一个人影都没有！本来空荡荡的后座，居然出现一件带血的裙子！
“我当时就吓傻了，连忙把血衣扔到窗外，把油门踩到底回了城里。”
讲到这里，小张似乎又回想起了当时的处境，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体似乎都抖了几下，可见当时吓得不轻。
江渔点着头，道：“你确实是遇到了脏东西，还很厉害。”
没想到一开局就来个红衣厉鬼，真t的刺激！
其实江渔见到小张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撞鬼了。印堂发黑，脸色发白，眼圈发青，典型的倒霉透顶的面相。
【这人是专业讲鬼故事的吧？这表情这语气，真t刺激。】
【不错，请这个托儿得花不少钱吧？继续讲啊，下文是什么？就当进了个讲故事直播间。】
弹幕还是没一个人相信，把小张的话当成故事来听。
小张所处的城市正在下雨，他的背景声有很大的雨声，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透过他身后的窗户，还能看到外面一闪一闪的闪电，像是在为他的故事渲染气氛。
小张喝口水压了压惊，继续讲述：“从那天开始，我就不断遇到倒霉事儿。先是平地摔扭伤了脚，喝口凉水呛进了肺里，就连出门倒个垃圾，都差点被高空抛物砸死。
“还有，我住在这个小区也有好几年了，跟周围的住户都熟，小区里往常对我很热情的猫狗，最近一见到我就狂叫。
“撕心裂肺的叫，毛都竖起来的那种，特别恐怖。
“尤其是这两天，我吃不下睡不好，余光总能扫到有红色的影子出现，待仔细看却又没有。
“而且我每天晚上都有鬼压床，一闭眼就有面目狰狞的女鬼入我梦里，掐我脖子，口中还吼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讲完这些，小张几乎已经快要瘫软下去了。
他又往嘴里猛灌了好几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紧盯着屏幕问道：“大师，事情就是这样，你能帮我吗？”
他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毕竟面前这个主播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哪有半点大师的样子？
不过是自己走投无路了，越来越能感觉那玩意儿的存在，又听说江渔免费，才死马当活马医的。
江渔没直接回答他的话，瞥了一眼还在冷嘲热讽的弹幕，淡淡地开口道：“屏幕前的各位，小朋友和胆子小的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