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写的字并不繁琐,还通俗好懂,玄姬一目十行的看完,事情的全貌便展现在她面前。
但最重要的事,丹阳并未说清。
旱魃,这个上古遗族,他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他又没参与过当年的三界大战,而且参与过当年大战的修仙者们后族们也不知道旱魃的事。
玄姬对丹阳不禁产生了怀疑,而且有些事一旦往深了想,就会发现诸多破绽。
……
半个时辰后,丹阳在王府南苑见到了苏残月,此时她的气息又微弱了一些。
“你又做了什么?”丹阳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语气有些着急。
苏残月不在意的说道,“没做什么,不过是加深了结界而已,没想到这身子现在这么虚,这点功力也动用不得。”
丹阳失语,她现在的状况,还能活着就是命大,还动用功力,真是……
他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苏残月拽了一个蒲团,让自己打坐,随后轻声说道,“师父从小将我养大,我什么性格,难道您不清楚吗?”
“这世上,除了老头,再也没有人会像谢云铮那样对我。”
闻言,丹阳如鲠在喉。
她几岁年下就来到了他身边,长到如今模样,什么脾气他自然知道。
苏残月虽修无情道法,看着冷面寒霜,其实那都是她保护自己的样子,若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便会还以百倍。再碰上谢云铮一心一意的对她,一个凡人之躯,几次三番的为她豁出命去,她自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命还给谢云铮。
丹阳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只希望谢云铮日后能对的起你这份深情。”
苏残月笑了笑,“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好一个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丹阳无话再说,起阵施法立符,为她解百煞咒。
……
“你是说,皇叔真的是生了病才回京的?”
御书房内,谢瑞屏退高让和玉清,再夜幕刚落下的时候,一人单独见了云翳。
云翳沉声回答道,“是的,不仅如此,王妃也不能见人。”
谢瑞立刻追问,“很严重吗?”
他问的很着急,有一种迫切的想要求证的感觉,但他的表情只是着急,并无担心。
云翳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回皇上,草民只从弟弟那探知这么多,旁的便再也不知道了。”
闻言,谢瑞的脸上满是失望,皇叔病了,但他不知道病成了什么样子,这让他心里鼓跳如雷,久久不能平静。
“你回去吧,若是再探听到消息,可直接进宫来,不必通报。”
谢瑞说着,便起身走到他面前,亲自递给他一块腰牌。
云翳恭敬的接过,应了一声,“是!”
说完,他不敢逗留,行了礼,转身离去。
谢瑞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转身坐回龙椅上,眉心皱成一团。
为了缓解心里的焦虑,他拿了一根笔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平心而论,大梁现在的天下全仰仗皇叔,谢瑞知道自己该感谢他。但自己是皇帝,皇叔在朝中和百姓中威信已经超过了自己,这就是他这个皇帝所不能容忍的。
他想让皇叔生病,但不能是立刻就死的病,如果皇叔能多活几年,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三年,他就能彻底掌控住大梁,届时,谁都不能再奈何他。
所以谢瑞既希望谢云铮死,又不希望他死的太快。
但转念一想,他又怕谢云铮这次的病会好起来,毕竟他现在的修为很高,已经不是从前的普通人。
如果他这次逢凶化吉,对大梁自然是有好处的,可对自己是大大的不吉。
谢瑞左思右想,终于下定了决心,提笔写下一封密信。
不管是他想的哪种结果,他都得早做准备才是。
那封信很快便传出了御书房,而且还没有通过高让。
玉清站在宫墙的一处,看着那道黑影消失,眸色变得十分深邃。
“师父,咱们这么做,真的对摄政王有益吗?”
原本该出宫的云翳,此刻正站在玉清身边,他不知道师父在看什么,所以十分疑惑。
玉清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摄政王是大梁的定海神针,没了他,大梁现在一统的局面就会彻底失衡,届时必定天下大乱。”
云翳不解,甚至有些害怕,“既如此,师父为何还让徒儿将摄政王抱恙的消息告诉皇上,万一传出去,岂不是添乱?”
玉清摇头,又说道,“皇上不会让消息传出去的,但他会防备,既然做了防备就会伤人心。”
“而且摄政王现在的命格模糊不定,为了天下安定,为师只好帮他先定一个命格出来。”
“什么命格?”云翳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