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搜到。
面对这个结果,丹阳并无惊讶的神色,“回去吧,擎石应该已经跑了。”
玄姬气的跺脚,“怎么回回都抓不住他?”
丹阳神色平静的道,“他在暗,我们在明,而且还有诸多顾忌,不能随心所欲的跟他斗,自然不好抓他。”
玄姬想想也是,擎石为了造出血案,他根本不在乎会死多少人,但自己就不一样了,天下百姓民生能顾一个是一个,自然就被绊住了脚步。
在走之前,玄姬和丹阳还是去见了阳玉公主。
将府中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即便知道黑衣人已经被他们降服,并且准备带走,但阳玉还是有些担心,“府中的人已经接连两天没见到国公爷了,我担心他有什么不测?”
阳玉眼神里满是担忧,那些没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玄姬沉声道,“能不能救下他,得看缘分。我们也不是神仙,不一定找得到他在哪里。”
“我知道的。”阳玉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原本这件事麻烦你们就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交集,而且之前很多事,我也一直避而远之,生怕惹祸上身……”
“这些悔恨之言就不必说了。”
玄姬直接打断,随后眼神淡漠的看向她,“如果不是你府中出了你自己无法处理的事,你肯定还会和以前一样,不会有半分改变,也不会对旁人有半分关心。现在有求于人就说这些,实在太虚伪了。”
阳玉被怼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她之前就听说谢云铮的这位王妃厉害,因为亲爹续弦对她下黑手,她从道观修行法术,归家后便好一番报复,直至苏家家破人亡,阴阳相隔,这段仇怨才算了了。
她听下人说的时候,认为这件事应该是真一半假一半,但现在苏残月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她自私,她这才意识到,过往的那些传闻竟然都是真的。
但当下,她想求苏残月和谢云铮救她的夫君,即便被人指着鼻子骂,也只能忍着。
“对不起,从前的确是我自私。”
听到这话,玄姬不屑一顾,丹阳平声静气的道,“我们来贵府,只是担心有人会毁了皇城脚下的安定,与其他无关。”
他虽然没有半分火气,可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势。
阳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件事处理完后,她和谢云铮依旧和从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不必往来。
阳玉心中苦涩,但想到这也是自己造下的恶果,也只能认了。
人都是有来有往的,没有谁会那么傻,一直拿冷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她从前认为自己到底有皇家的身份,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且陈权也没有青云之志,所以不必跟别人护攀交情,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罢了。
故而,她对别人的苦难置之不理,不管有没有能力都不屑伸手,如今恶报果然来了。
俗话说但行好事不问前程,自有因果。而她没有种因,何来的果?
玄姬和丹阳淡然离开,阳玉也命人关上了大门,随后自己转身朝着小佛堂走去。
由于嬷嬷还在京兆尹府,旁的侍女也不敢上前伺候,她自己一个人进了房间,慢慢的点起烛光。
看着烛光照耀下的青木佛像,她眼里满是火光。
……
玄姬和丹阳带着阿萝回了王府,随后派人告知暮羽,待在京兆尹府的人可以回家了。
两人走到后院,丹阳朝着玄姬说道,“你看着她,我去看看我那徒弟女婿怎么样了?”
玄姬点头,带着阿萝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丹阳抬脚往另一侧走,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他抬眸一看,就见他那个宝贝徒弟正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一看她苍白如雪的脸色,丹阳就蹙紧了眉心,“你做了什么?”
苏残月勾唇一笑,虽然脸色憔悴,但眼睛却亮如璀璨,“想来,师父应该已经看出来。”
丹阳没说话,平静的面皮下说不好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见他这样,苏残月缓缓问道,“我不听话,师父不生气吗?”
“这是你自己给自己造的劫数,为师有什么好生气的。”
丹阳叹气,“徒儿,为师心疼你。”
苏残月认真的说道,“师父心疼我,一如我心疼谢云铮,师父不想让我丧命,我亦不想让谢云铮做我的垫脚石。”
丹阳又道,“可孩子打不掉,孩子出生之日,便是你们母子俱亡之时。”
苏残月反问,“当真没有别的解法了吗?”
对上她灼灼的目光,丹阳没说话。
苏残月似乎也没打算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既然师父没有办法,那就用我自己的办法便是了。”
丹阳蹙眉,“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