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淮摸着肚子,阴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可不可以先撤掉天雷。”唐时锦瞧它一眼。挥挥手。撤去了天雷。琴淮松了口气,“多谢。”“唐文,你去大门口守着,若有人来,你带个路。”唐时锦突然说。唐文不解,“什么人”“来了就知道了。”唐文乖乖去了。唐时锦看了眼杜君修,“跟上。”杜君修苦着脸,压根儿不敢看琴淮。心里盘算着,这宅子能不能退钱拓跋颜抬脚,唐时锦就朝她看了过来,“你也出去等着。”“为什么”“师门秘书,不外传。”唐时锦微笑。拓跋颜:……她撇撇嘴,跟唐文一起走了。来到那间关不紧的神秘房间,从门缝中看,杜君修越看越觉得诡异,“娘娘,它在这里面”唐时锦颔首,“进去吧。”杜君修吞了吞口水,怯怯的推开门。嘎吱一声。木门推开,里面漆黑。从门口透些光亮进去。光线下,全是飞舞的灰尘。杜君修拿袖子扇了扇,“娘娘稍后,我去拿盏灯了。”这屋里太黑了。连个窗户都没有。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多少没人打扫过。唉。这宅子他刚买回来,也就住了两天,也是没来得及打扫。而且,卖宅子的人说,这间屋子,是堆放杂物的柴房,平常住不得人。杜君修也就直接忽略了。“不必。”不等杜君修去拿灯,只见唐时锦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两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荧光照亮了屋子。杜君修叹道,“娘娘,真有钱。”这么大的夜明珠,一颗得值多少银子啊。他买这宅子,都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预支了自己的俸禄。才勉强攒够钱买下。唐时锦不以为意,“好好干,以后你也有。”杜君修顿时像打了鸡血,“臣定当为君上好好办事!”身边一缕阴寒,杜君修连忙跟紧唐时锦。女鬼就在他身后。唐时锦随手,将夜明珠放在桌上,脚尖点了点地面,“挖吧。”“挖什么”杜君修没明白。唐时锦抬了抬下巴,“挖它。”杜君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娘娘,这事一定得我干么”“你都要跟它成亲了,又买了它的阴宅,不你干谁干”杜君修有苦说不出。“我去找把铁锹来。”他认命了。“不用,早给你准备好了。”唐时锦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锹仍在杜君修脚下。杜君修很好奇,她那个布袋里,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他捡起铁锹,提了个条件,“这位琴姑娘,你可否离我远些,姑娘离我太近,我使不上力。”琴淮似乎翻了个白眼,“胆小就直说。”杜君修:……琴淮往旁边飘了飘。脚不沾地的那种飘。杜君修胆战心惊的开始挖。“他叫你娘娘,你是宫里的人”琴淮试探的问唐时锦。“嗯。”唐时锦淡淡。“道士也能入宫为妃吗”它似乎好奇。唐时锦看它一眼。它又道,“姑娘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你还俗了吗。”唐时锦:“你究竟想说什么”琴淮扯了扯嘴角,“姑娘能引来天雷,想必道法奇高,能不能在我走之前,让我见一见江卓群。”唐时锦正要开口,杜君修比她更快,“江什么”琴淮看他一眼,见他在挖自己,便大发慈悲的回答他,“卓尔不群,江卓群。”杜君修不敢再多言,埋头挖地。说来也奇怪。这屋里是硬土。按理说,铁锹也未必挖的动。但他一铲子下去,这土轻轻松松就挖开了。琴淮看向唐时锦,唐时锦表示,“不认识,没听过。”“他就是江城首富江家的公子。”唐时锦勾唇,“就是你故事里的主人公”琴淮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你道法高,能让我见见他吗”琴淮道。“以你这个年纪,那位江公子,想必早就死了。”唐时锦说,“便是去冥府,也未必见得到。”琴淮冷笑,“姑娘误会了,我是想看看江卓群会有什么报应下场,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晚年是不是很凄惨”如果是,便能消一消它心头恶气。唐时锦抬手,掐指一算,片刻道,“也许,你待会就知道了。”此时杜府门外。唐文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不确定阿姐让他等的是谁“喂,你姐姐一只都是这么独来独往么”拓跋颜忽然问他。唐文默了默,摇头,“不清楚。”“你姐,你不清楚”“我与阿姐,不太熟。”唐文苦笑。拓跋颜听出了猫腻,“难道你不是她亲弟弟”唐文不说话。“明白了,你是庶出吧,听说你们这边,嫡庶之间,竞争的很激烈。”这点就不如她们北疆好。北疆的男人,几乎不会纳妾。一辈子就娶一个妻子。不过北疆王例外。毕竟要延续王室血脉。子嗣不能少。枝繁叶茂才好。不能像冬天的草原,光秃秃的。听说北离和南楚这边就不一样了。这边讲究家家户户都得枝繁叶茂才好。男人妻妾成群。子女一堆。话本子上都写,妻妾嫡庶之间的争斗,极其阴暗莫测。堪称为不见硝烟的战场!“公主从哪听来的”唐文蹙眉。“话本子上啊。”唐文噎住。也不想跟一个陌生人解释阿姐与唐家的关系。“敢问,这里可是淮云巷”这时,唐文听到温和的声音。抬眸,看到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年纪莫约与他一般大。“此处就是淮云巷,公子找谁”唐文问。“太好了,终于找到地方了。”那年轻公子道,“请问这位公子,是住这吗”“我朋友住这。”唐文说。年轻公子点头,“那你知道,这里有一户姓尹的人家吗,或是姓尹的后人住在此处”唐文摇头,“未曾听过。”姓尹。不是来找琴淮或杜兄的。年轻人皱眉,“怎会没有呢我再三打听,就是这里啊,难道年份久远,那户人家搬走了”他一琢磨,又打听到,“公子可知,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