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萧宴面色便冷了下去,“去打听一下,什么人在背后说阿锦的闲话。”阿锦都不肯在宫中留宿了。“是。”内侍监心领神会。…“唐姑娘请便,在下就先告退了。”出宫后,文涛同唐时锦道别。“相府在哪边,我们顺路,可以一起走。”唐时锦淡然说。文涛愣了愣,她的不知道相府在哪个方向,就说顺路。“一起走吧,省的你还要再跑一趟。”再跑一趟文涛是一句也没听明白。就在他开口想问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人!”文家的小厮匆匆跑来,气喘嘘嘘的说,“老爷不好了!夫人让大人赶紧回去!”文涛眼皮子一跳,心里突突两下,“父亲怎么了不是让郎中在床前守着吗怎会出事”“郎中,郎中都被老爷打伤了,我们根本拦不住老爷啊!”小厮着急道。文涛急的不行,连忙就要回家。突然……他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眼唐时锦,“唐姑娘方才所言,莫非指的是此意”父亲说过。唐姑娘道法了得。全靠她炸了行宫的蛇窟。救了七公主和余太妃。为那些遇害的婴孩出了口恶气。唐时锦勾唇,“说了我们顺路,免得你多跑一趟。”文涛抿唇。其实,他是读圣贤书的人。自诩不信鬼神之说。但父亲也是读圣贤书的人。父亲信了她。说明他现在不信,以后也会信。刚刚在宫里,内侍监也说是她救了自己。所以就不用拖延墨迹了,“唐姑娘,请你跟我回家,救我父亲。”“好说,要收费哦。”唐时锦眉眼弯弯。清官难得。她得替阿宴留住几个清官呀。父亲说的果然不假。文涛嘴角抽抽,“尽我文家所能。”父亲说,唐姑娘的符好是好。可惜,太贵。他没舍得买。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请她。文涛担忧的眉心紧皱,莫非,唐姑娘早就知道父亲会出事所以一早卖符给父亲。父亲嫌贵,没买。这才出事“出事的不仅是你父亲,你们全家都中招了。”唐时锦清脆的声线打断他的想象。文涛只觉得浑身血液一凉,他看着唐时锦清冷淡然的脸,紧绷的心却反而沉了下去,“唐姑娘这么说,想必是还有得救刚才在宫里,你已经救了我。”唐时锦勾唇,“要付钱的,一会儿一起算。”文涛:……看来,她真的很爱钱。“君上……没给你银子花吗”他八卦了一句。未来皇后,会缺钱么唐时锦微微摇头,“我跟萧宴还不是合法夫妻,还没到名正言顺花他钱的时候。”文涛:……这话瞬间给他一个读书人整不会了。似乎,说的又极有道理。文家。文涛一回来,文母就扑了过来,眼中含泪,身形颇为狼狈。“涛儿,君上召你进宫所为何事啊你父亲没去,君上没责备吧你父亲他……他不好了。”“父亲在哪我去看看。”文相自从发病后,精神就不太正常。“他在……”文母抹着泪,突然看到儿子身后还多了一个人,“这位姑娘是谁啊”文涛这才想起,“母亲,她是唐姑娘。”文母一楞,“难道是君上要娶的那位……”文涛点点头。文母立马推开他,快步挪到唐时锦身边,直接就要下跪,“姑娘,还请你救救相爷!”瞬间被抛弃的文涛:……相爷说过,唐时锦是有真本事的。“夫人不必如此,带我去看看吧。”唐时锦及时扶着下跪的文母。“好,好,我带姑娘去!”文母连忙点头。然后匆匆调转脚步。领着唐时锦进门。文涛:他就被这么抛下了“母亲,等等我!”文大人立即跟上。却在后厨房找到了文相。厨房忙碌的下人都被迫停手,被文相吓了出来。守在厨房外头。文涛一来,便见文相背对着他们,蹲在厨房,“父亲,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试图去拉文相。“别过去。”唐时锦开口,“他现在神志不清,未必认得你。”“姑娘,我家相爷这是怎么了”文母不住的抹泪。唐时锦道,“后遗症罢了。”“后遗症”文母哭的一楞,“难道是……是那药酒留下的后遗症”唐时锦微微颔首。文母哭的更加痛心。“相爷,是我害了你啊!”那药酒,是她买回来的。谁知道……药酒不干净。唐时锦给了文家母子一个眼神,让他们在外等候,然后自己进了厨房。她脚步很轻,但文相的听觉似乎变得很敏锐。他啃咬的动作一顿,回头露出凶悍的表情。像是怕人与他抢食!文母险些没吓晕过去,文涛扶着她,她才站稳,相爷他……他手里竟抱着一只鸡!是活鸡!他满嘴的血与鸡毛,瞧着就恐怖。文涛大惊,“父亲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出门时,父亲只是发病,也没疯啊!文相将厨房里采买的活鸡,都咬死了。要不是喉咙不允许,他便要整只活吞!唐时锦注意到,文相眼睛带着绿光。她眯起眸子,“同化的还挺严重。”文相应该是最早接触药酒的人,那酒用蛇苗和婴儿酿成,里面有大量妖气与尸气,文相每日小酌几杯,自然受影响最深。渐渐出现同化症状了。文相扔了手中的鸡,目露凶光的朝唐时锦撕咬过来。吓得文涛和文母都变了脸色。若是伤到她,君上会不会让他们家卷铺盖滚蛋却见唐时锦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符。文相扑过来时,一巴掌贴在他脑门儿上。“驱邪辟邪,神思清明。”她口中轻念,下一秒,便见符箓发出金光,似乎有无数黑气被挤出文相肉身。文相脸色并不好看。双颊凹陷,双目似蛇,皮肤灰白,脖子上仿佛隐隐长出了鳞片。在符箓的作用下,那些鳞片正慢慢消褪。驱邪符燃尽,文相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父亲!”文涛立马冲了进来。文母紧随其后。母子二人皆在看向她。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