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巷道外,站着两个道士。“你去,将那袋子捡来!”老道士吩咐小道士说。小道士有些畏缩,“师父……”“去!有为师在,你怕什么!”老道士瞪了眼小道士。小道士撇撇嘴,心想,师父你要是不怕,怎么自己不去捡。然后默默的去捡布袋。实在是,天一道人现在对巷道有了心理阴影。全拜唐时锦所赐!小道士一溜烟的将布袋捡了回来,交给老道士,“师父,好像是空的。”天一道人一看,果然是空的。“莫非……连玄阳子都不是唐时锦的对手”老道士琢磨着。他一直偷偷跟在玄阳子师徒后面,见玄阳子跟随唐时锦进了酒楼,又从酒楼出来,带出了这个布袋!他还以为,玄阳子得手了。却不想,又见玄阳子摔了布袋,一脸怒气的走了。“师父,那唐姑娘如此厉害,咱们还是不要觊觎她的符了吧……”小道士弱弱的说。天一道人瞥了眼说真话的弟子,“瞎说什么什么叫觊觎修道之人本就不该那么自私,大家干的都是除邪卫道之事,唐时锦既有那些上好的符箓,难道不该拿出来分享一下吗”小道士:……师父这理直气壮的口气,好像说的很对的样子。他竟无法反驳。天一道人又摸了摸胡须,道,“若是我能得一张五雷符,我再照着画,兴许我也能画出五雷符来!”“可是师父连招魂符都画不好……”“闭嘴!”老道士不想被人揭短,“为师画不好,但为师至少画出来了,你敢质疑为师!”“徒儿不敢……”天一道人哼的一声,转身就走。他得再想想法子,把唐时锦的符箓都弄到手!修道之人,贵在坚持。不能因为遇到点困难就轻言放弃!小道士乖乖跟上。虽然师父道术不靠谱,但如果没有师父,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所以即便是跟着师父坑蒙拐骗,但好歹是有他一口饭吃的。他曾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是师父路过救了他………唐时锦回了魏家,魏氏张罗了一大桌饭菜,但唐时锦已经吃的非常饱了。并且给她们打包了香满楼的菜肴。魏氏可感动了,“小锦出门在外,还想着给我们带好吃的,你再瞧瞧你,整日不着家,阿娘算是指望不上你了。”唐玉延嘴角抽搐,“阿娘,我是你亲生的吗”他哪里整日不着家了他那是当值,最近礼部是忙了些,他夜里回来晚了些,怎么到阿娘嘴里,他就是指望不上了“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早将你赶了出去。”魏氏白了他一眼。唐玉延:……他严重怀疑,他是阿娘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回来的!惨遭嫌弃的唐玉延无奈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现在这样的日子,比从前舒心多了。唐时锦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她笑弯了眉眼,随口说,“今日我遇到了唐逆。”“四弟他回京了”唐玉延问道。“嗯,押了个凶犯回来。”唐时锦说。魏氏眼神闪了闪,唐逆虽非她亲生,但也是个正直的孩子。“我们与四弟,不便来往了……”唐令仪眼神闪了闪,说。毕竟她们与唐家脱离了关系。阿娘也跟唐家撕破脸了。“怎就不便来往了,唐逆是唐逆,唐府是唐府,你们仍旧是兄弟姐妹,除非唐逆不认你们,那便不来往。”魏氏声音平淡,说话间,她认真的看了眼唐令仪,“令仪,阿娘以往教你守规矩,谨言慎行,如今阿娘要告诉你,有时候可以不必那么守规矩,阿娘希望你们都能活的自在,不违逆本心的活着。”唐令仪怔了怔,眼眶有些酸,嘴角却是上扬的,“是,女儿记下了。”唐时锦勾唇,阿娘果然深明大义。与此同时,唐逆回到唐家,向唐老太君请过安后,老太太突然问起,“你见过唐时锦了”“嗯。”唐逆颔首。老太君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忤逆不孝的东西,你可别学她,半点都不知道感恩!”唐逆皱眉,“可她不是治好了祖母的腿吗”老太太摸了摸自己的腿,唐啸铭拿回来的那两张符确实管用,她的腿,已经不疼了。但一说到这个,老太君就来气,忍不住跟孙儿抱怨道,“你可知,她要了你父亲足足三万两银子!就两张符而已,她便如此讹你父亲!”唐逆眼神闪了闪,“但她毕竟治好了您的腿……”三万两银子,倒也花得值。“我是她祖母!她姓唐,难道不是她该做的吗”这孙儿,是帮着那孽障说话吗!唐逆皱眉,“祖母让我入学听课,难道不知做人要明辨是非,知恩图报的道理么”“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要我去向她道谢,对她感恩戴德”老太太沉着脸。即便不感恩戴德,也不该如此说她才是。唐逆心道。但作为孙辈,终究是忍了老太太一嘴。“该感恩戴德是她,若无唐家,哪来的她!”不妨,老太太并没有要停嘴的意思,依旧不屑的冷哼。实在是因为,说起唐时锦,她就有太多的怨气。不吐不快!唐逆的脸色有些不赞同,“可唐家并未养育过她,又何来的恩呢”她是在道观长大的。要用养育之恩的说辞去束缚她,是不是不合适“你!”老太太被他气到,“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好,就算唐家没养育过那个孽障,那你大姐和二哥呢难道唐家也没有生养过她们她们姐弟听从那孽障的蛊惑,要与唐家断绝关系,如此亲疏不分,实在是可恨!”唐逆:……祖母一口一个孽障,换做是他,也得断绝关系。并且治腿的三万两银子还要少了,应该多要些。而且魏氏是大姐和二哥的亲娘,跟着自己亲娘,哪是什么亲疏不分。分明就是分的很清楚。说明魏氏对大姐与二哥来说,比唐家重要。祖母只知一味地怨恨大姐她们有什么用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