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弟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去搭救老道。唐时锦随手甩出几道符,“定。”弟子们纷纷被定住,眼珠子惊恐的乱转,配合着巷道里传出惨烈的叫声,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世子,好像有声音,奇怪,这些人怎么都不动呢”巷道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救命……”老道人从巷子里拼命往外爬。唐时锦正踩着老道一条腿,她还没教育完呢,一抬头,正好对上两个人的眼睛。一主一仆。主仆俩都惊讶的看着唐时锦打人,像个女流氓,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唐时锦眨眨眼,对方也眨眨眼。她一把抓起老道人的头发,“抱歉,有点私人问题要解决,打扰了。”然后把人拖回了巷道里。外面的主仆俩:……“世子,光天化日之下,私自斗殴……是犯了律法的吧”侍从嘴角抽了抽。刚刚打人的,还是个小姑娘他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姑娘家。“不是斗殴。”世子摇头,“你看那被打的人有还手之力吗”分明就是纯打人,纯碾压。“好厉害的姑娘。”世子勾唇道。侍从汗颜,听世子的语气,还挺赞赏“世子,要不要去阻止一下万一打死了人,是不是不太好”侍从请示道。“京城每天都在死人,难道我们每件事都要管”世子摇着一把做工精细的象牙折扇,轻飘飘的路过,“不必耽误时间,走吧。”十几分钟后。唐时锦从巷道里出来,拍了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的走了。想夺她布袋的老道人,趴在阴黑的巷道里气若游丝的喊,“救…命……”…“唐姑娘”唐时锦刚走到魏家门口,身后传来轻然的声音。回头看,是个女子,唐时锦点头,“是我,你哪位”“唐姑娘不认得我,我却是见过你的。”对方说。唐时锦蹙眉。流珠连忙跑出来拉着她的衣角说,“小姐,她是欣然郡主,是崇王的女儿。”想起来了,她扫了眼欣然郡主说,“见过的。”只不过她没记住对方的脸罢了。“嫣然郡主找我麻烦的时候,你不是也在么,看来我命里跟郡主犯冲啊。”唐时锦勾唇一笑,透着几分讥稍,“如果你也是来讨公道的,我只想说,崇王妃以咒术害人,遭到咒术反噬,是她害人终害己的下场,与我无关。”外面传言,说是她害得崇王妃病逝。害得两个王府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唐时锦不否认,与她救人有一定的因素,但却不是她害的。万般因果皆在自身。与她无犹。欣然郡主垂下眸子,面上带了几分伤感。“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王妃过世多日,你竟敢编排她,你好大的胆子!”欣然郡主身边的丫鬟不服气的冲唐时锦瞪眼。“绿萝,不得无礼。”一道轻佻中带着几分温和的嗓音传来。唐时锦闻声看过去,眼神闪了闪。“世子。”绿萝听话的退回欣然郡主身后。流珠戒备的看着来人,怕他们对唐时锦不利,同时小声对唐时锦说,“小姐,是崇王府世子。”萧洵。欣然郡主的哥哥!流珠很怀疑,这对兄妹俩是来找小姐麻烦的。“是你。”唐时锦和萧洵同时出声,看对方的眼神中似乎都一闪而过的惊奇。想到她刚刚在巷道里打人的飒爽模样,萧洵微微勾唇,“你就是唐家三小姐”“把家字去掉,我跟我阿娘。”唐时锦语气平淡的说。萧洵一愣。然后想起来了。唐夫人霸气休夫,他也略有耳闻。所以她也跟唐家划清了界限萧洵还要说些什么,唐时锦抬手拦住,然后揉了揉手腕儿,“别废话了,你们一起上吧。”刚好回来之前,她热过身了。“做什么”萧洵眨眨眼。“打架啊。”唐时锦不耐烦的说,“你们来找我,不就是想打架吗,我奉陪。”想为崇王妃讨个公道是吧赶紧。速战速决。谁想,萧洵举起双手,表示拒绝,“不,我是来谢你的。”“谢我”这回换唐时锦愣住了。“我父母早已貌合神离,母妃以咒术欲祸害他人,终究是怨不得旁人,与其在怨恨扭曲中过一辈子,如今的结局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这番话,倒是出乎唐时锦的意料。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位崇王府世子。没想到他还是个深明大义的。“你目光清正,天庭饱满,看似纨绔放荡,实则是个重情义的,心境清明方可一生顺遂。”看在他这个通透的份儿上,唐时锦免费帮他看了个面相。萧洵轻佻一笑,“三小姐是在为我算命”唐时锦摆手,“很少有人不在意外界的声音和看法,你很通透,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噗。”萧洵噗嗤一笑,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么高的评价。他身上的标签向来是纨绔,放浪,不求上进,不思进取,负心薄幸等等。“不过你桃花黯然,子女宫微薄,倒适合修道,与我道家有缘。”唐时锦又说。欣然郡主嘴角抽了抽,唐三小姐这算命有点不准,她哥哥身边几时缺过女人他可是花楼里的常客。哪里就桃花黯然了。分明是桃花太过旺盛!萧洵嘴角噙笑,眉眼弯弯的看着她,“我若出家,桃红柳绿她们会伤心的。”“谁”“花楼里的姑娘们。”欣然郡主无语的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唐时锦嘴角微抽,都是些烂桃花罢了,没一个是他的正缘。“既然三小姐这么看的起我,我也不妨明说,崇王妃并不是我们的生母,我们也没很深厚的感情,本世子从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不过是被人笑话一段时间罢了,再说,瑞王府不也成了外人的笑柄吗,不怕没伴儿。”萧洵朗爽的大笑起来。他和欣然都是妾室生的,只不过,崇王妃膝下无子,所以才把他们兄妹记在了崇王妃名下。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