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见在盛家一心陪着小狗玩,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的,听不到外界那些喧嚣。
只是莫名的,一天之内,接到了来自爷爷和裴霁宣的电话。
电话里,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只是让她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
或许只是出于家人日常的关心,宁月见并没有放在心上。
自从有了哈尼,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少得多了,心情一直蛮不错的。
直到盛以承失魂落魄地撞进房间,将她吓了一跳。
哈尼从宁月见的怀中跳出,哼哼唧唧地围着盛以承的脚边转来转去。
盛以承却没有理会她。
宁月见起身抬眼看去,只见盛以承那张精致的脸此时却满满的破碎感。
他的鼻头和眼眶都泛着红,一副隐忍着不哭的表情。
难得看到盛以承这种模样。
起初,宁月见还笑着打趣。
“盛总这是被人欺负了?”
盛以承默不作声,湿润的眼睛看向她。
宁月见收敛起表情,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强力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是盛以承抱住了她。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香气。
盛以承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宁月见的身上,她细弱的身体快要被压断了。
宁月见拍着盛以承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她还没做好和盛以承亲密接触的准备,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
“别……月见……让我抱着你好吗?”盛以承恳求着。
他的喉咙沙哑得像是含着一口滚烫的沙子似的。
今天他经历了太多事,精力耗尽。
只有抱着宁月见,他才感觉那颗漂浮的心有了归处。
就想这么一直抱着她,仿佛回到当初她仍然爱着他的时候。
宁月见这才意识到,盛以承的情绪不对。
男人的躯体在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宁月见关切地问道,“是公司的事吗?”
话刚问出口,宁月见就先在心底自己否定了。
盛以承的性格就不是会因为公司的的事情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的。
当初盛势集团大厦将倾的时候,他不也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吗?
盛以承沉默。
他收紧了手臂,弓着腰,脑袋埋在了宁月见的肩膀上。
他深深浅浅的呼吸与宁月见肌肉的颤动达成莫名和谐的共振。
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盛以承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宁月见将最近的事都想了一个遍。
也没能想出有什么能让盛以承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她的冷淡?
终于,宁月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盛以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待她的仍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就在宁月见想要放弃的时候,盛以承终于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宁月见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月见……施苒她……”盛以承说到这里就哽住了。
宁月见心里一荡,顿时沉下了脸色。
果然,又是许施苒。
许施苒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紧紧缠着宁月见的心。
“哦?你又想她了?想她就去找她啊!”宁月见像是应激了似的,一连串地阴阳怪气,“找我干什么?”
一想到盛以承刚才那么用力拥抱自己的同时心里想着的却是许施苒,她就感到一阵恶心。
宁月见颤抖着,用力地推着盛以承。
“盛以承你去找她啊!去找她啊!”
“她死了。”盛以承的声音很平静,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我永远不可能找到她了。”
宁月见身体忽地一僵。
她拧紧眉头,怀疑是自己幻听。
死了?谁死了?
许施苒?
许施苒怎么可能会死?该不会又是玩的什么把戏吧。
宁月见不信。
她抬眼,赫然发现盛以承眼里的泪光。
他在伤心,在为而许施苒伤心?
一时间,宁月见不知道哪个消息更让她难受了。
她故意怄气道:“死了就死了呗,关我什么事。”
盛以承的身子顿了一下。
“所以……你希望她死吗?”
盛以承的喉咙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心里不断地回响着。
这个问题并不是空穴来风。
许施苒的另一份遗书写着昨日在大门口,宁月见言语相逼,成为了压死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