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城官员任命,首先是武将和主要的领导班子。
李君浩让田婉儿亲自宣读公告,大美女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不到半个时辰,都知道了封官的事情。
官员升职是大事,往往会举办升官宴,并对见到的百姓发放喜钱。
这还只是武将封官,还有辽西14县的官员等候任免。
自然的,有官职空缺,在乐阳城一起战斗过的官员优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乐阳城都处在了一种喜庆的氛围中。
哪怕是赶来的流民,都能感受到乐阳城的不同。
城里的人大都挂着笑容,很多人低着头走路,往往会遇到好事——捡钱。
这些钱都是当官的分发的赏钱,管爷们见到百姓高兴,随手一甩,就是一贯钱出去了。
有些钱掉的地方比较偏,就被人群遗落了。
而城外的流民们也很高兴,官差升职,雇佣修路伐木时,往往会准备一些好吃的好喝的。
军民同乐,这时代讲究这个。
于是,辽西郡和平稳定的名声再次在燕赵之地传播开来。
辽西郡乐阳城外,一群人正朝着乐阳城赶去。
为首的是三辆马车,马车装饰精致,用料豪华,一看就大有来头。
马车两边有几十个胯刀的壮汉守护,统一的家族护院着装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三辆马车,为首一个车辙较轻,车里不时传出说话的声音。
后面的两个,车辙较重,似乎装载着什么有分量的东西,第一辆车内不时有人会看过来。
而在三辆马车之后,还跟着一群乱糟糟的人。
这些人都是流民,跟着大户的车队和护卫,一路赶往乐阳城。
而在这群人中间,有一个独轮马车,车上坐了一个白发银丝的老太太。
推车的是一个年轻的汉子,这人不但看起来壮硕,个子也比其他人高一些。
“儿啊,这次咱们娘俩去了乐阳城,是去避难的,可不能再使性子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混个官职不容易,哪能那么容易说不要就不要啊!”
“娘,知道了,你都说了一路了。”
“怎么不乐意了,不乐意也得忍着,谁让我是你娘。”
汉子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得老太太直乐。
“以我看,陈家这次到乐阳城,肯定会去见太守大人。
到时候,你就跟在陈家公子之后,看能不能寻个一职半位的,总比到处晃荡的好。
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的,这可是你爹以前在世时候经常挂嘴边的。”
“娘,你让我在姓陈的后面,得了吧,他那怂样,乐阳的大人肯定看不上。
不是我说,要不是他们陈家家里有钱,他……
哎呦,娘,你怎么又要打我。”
老太太坐在独轮车上,直接拿起一只鞋子,对着男人的胳膊就拍了下去。
不过,对于壮硕的汉子而言,老人这轻飘飘的拍打,就像年轻的妈妈打孩子一样,肉体伤害不大,精神威慑性极强。
“子义,不许再意气用事。
上一次我好不容易靠你爹留下的关系,托人把你送进官府,谁知道你这混小子竟然辞官了。
你要是还有官职在身,咱娘俩至于从东莱跑到辽西吗?”
汉子讪讪而笑,就像是闯祸的孩子对母亲耍赖皮一样。
就在这时,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一个看起来比这汉子还年轻的人回头看了过来,趁着家人不注意,快速地吼了一嗓子。
“太史慈,这一次一定是我先当官,你就等着做我的手下吧!
到时候,我就是曲阿小将,你是东莱小兵。”
那汉子听后一脸不屑。
他叫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
原本曾经担任渤海郡奏曹史,因为为人机灵,身手敏捷,深受郡守的看重。
但可惜郡守和州府大人矛盾重重,更因为黄巾之乱闹出的人命案责任分属不清。
简言之,郡守认为是州府大人不作为,州府大人认为郡守负首要责任。
于是,两位朝廷大官各自起了一封奏章,上书长安朝廷。
州府大人的信差先走,郡守大人知道后很担心,派一般的人去肯定赶不上。
这时候太史慈念郡守大人的恩情,主动揽下责任。
他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奔驰,反而是后来居上,先于信使来到公车信访处。
他没有直接进公车上奏章,反而等了一天,等到了信使官吏的到来。
他对那信使说道:“你也是来上表奏章的吗?”
信使自然回答是,太史慈又说:“你奏章书写格式都对吗?不妨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