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浩接着说道:“我已经决定了,等到新纸制作完毕,我就大量的印刷书籍。
我看那些大人们出门,身后总是跟着四五辆马车,大部分都是竹简。
竹简还是太笨重了,记录的内容还少,不利于学习。
尤其是哪些年幼的孩子们。
辽西的孩子们上学,看的都是竹简。
小小的个子,上下学却要背着重重的竹简,太辛苦了。”
众人此时还没有回过味来,实在是新纸的冲击力太大了。
四四方方一张纸,用李君浩前世的测量标准称呼,就是标准a4。
纸张干净柔顺,略微泛黄,非常适合书写。
当然因为柔顺,也便于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田豫想着用新纸写书,尤其结合活字印刷术,可以大量印刷书籍。
而韩当则是看重新纸的柔顺程度,用来擦屁股肯定舒服。
这时候入厕大号,用的是厕筹,就是用竹子木头制作的擦屁股条。
是用来刮的。
贫困人家则是用土块石头,或者草杆树叶,总之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那些大户豪强,很多都经营着杂货店,一眼便看到了新纸背后的市场和利润。
对他们而言,这些都是钱。
李君浩见众人都有些恍惚,无奈一笑。
改进的造纸术和印刷术,还是太超前了。
大家一时间难以适应。
“咳,那个,你们既然来了,募捐了多少钱?
还有你们这些人专门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就在这时,田豫身后一个员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是乐阳城东郊的谢平,经营着附近小镇的私塾学堂。
大人对教育事业的看重,对孩子们的关心,我很受触动。
我也是做教育方面的,听了大人的教诲,不愿意再违心隐瞒。
我是受乐阳城的孙连大人指使,抱着必死之心前来。
目的是责问大人为何如此贪婪,要夺了豪族大户的家业。”
抱着必死之心,目的是栽赃陷害。
一旦出了人命,哪怕李君浩没有这个想法,但木已成舟,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其他豪强也会兔死狐悲,不会坐以待毙了。
其他人还准备硬撑,看到这一幕,顿时乱了分寸。
“谢平,你……你要害死我们所有家族吗?”
“这……大人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大人,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唉,事已至此,为了家族传承,也只能以死相报了。”
一个中年胖子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头撞在大厅的石柱上,当场身亡。
“来人,保护大人。”赵七见状大喝一声,抽出腰刀,护在李君浩身前。
很快,郁四带着中军护卫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李君浩大笑一声:“好,很好,你们很好,这是准备来玩阴的,真当我李君浩好说话是不是?”
普通!
在场的豪情们全部慌了,纷纷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们家族能延续到现在不容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都是被逼的,还请大人原谅。”
“大人,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田豫看到众人下跪,心里一紧张,也跟着跪了下去。
他毕竟年纪还小,刚刚13岁束发,哪见过这阵仗。
还是韩当眼尖,一把把他扶起。
“田豫小哥,你跪个什么劲,主公气恼的又不是你。”
“哦,义公兄,让您见笑了。”田豫面色尴尬道。
韩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一个人,忽然嘴角流血,倒在了地上。
赵七走过去按住脉搏:“主公,死了,应该是提前服了毒。”
李君浩推开身边的中军,直接走到了谢平跟前。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平此时也是胆子一横,直接说道:“大人,我谢平这辈子娶了七个老婆,有子女十一个,但十个都是女娃。
唯一的儿子还因为得罪了孙定的孙子被抓了起来。
孙定告诉我,只要我今天责问大人,并在大人面前自杀,他就会放了我的儿子。”
这时候,有官府官员告诉李君浩:“大人,那孙定所在的孙家,是乐阳城排名前十的世家,家里曾经出过将军。”
李君浩不为所动,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你们呢?”
“李君浩族长,我说,我是来自东方家族,祖上是先朝的东方朔,后来跟主家分家,迁到了乐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