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沧月放开宋微尘,万分歉然地盯着她红肿的嘴唇,试图伸手去抚,宋微尘避开他的手掉头就走,强忍着没哭却把眼眶憋得生疼。
孤沧月长腿一迈拉住了她的胳膊,“对不起!微微……我承认刚才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们都看到!”
“可若换你在我的位置,发觉心爱之人处处回避与自己的关系,且心里可能还有别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他说到了她的纠结痛处,“我……我没……”
“你听听你说的,毫无底气。”
孤沧月眼神落寞垂下了头,“微微,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宋微尘一时心软的像水,对孤沧月生出了无限愧疚。
“傻瓜,我在呢。”
“那你陪我去一趟望月楼好不好?我想见个人。”大鸟一脸可怜兮兮像只小白鸽。
“你说束老板?等我去换身衣裳,他不知道我是白袍。”宋微尘说着要回听风府,却被孤沧月拦住了,他神色古怪,“我总觉得他知道你的身份,这也是我想当面见见他的原因之一,你且穿着这身去试他一试。”
两人向着司尘府外而去,孤沧月毫不避讳一直握着宋微尘的手,在他们身后的道路尽头,墨汀风从院墙一隅出现,看向宋微尘的背影一脸酸涩,他分明没有离开。
水街的人未必识得忘川之主,但一定认识白袍,所以当白袍与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进入望月楼,老管家立即迎了过来万分惶恐的伺候着,但巧的是束樰泷到别处产业看账去了,并未在店中。
两人坐在二楼雅间包厢吃茶,孤沧月一脸心事,宋微尘敏直觉他要找束樰泷必定还有别的原因,但眼下他不想说她便不问。有时,陪伴是唯一的解药。
“你说他与我长得几乎一个样?”
宋微尘点点头。于是孤沧月在她面前隐去面具,又将发型和身上的衣饰用法术做了些变化,“现在看上去如何,像他吗?”
“神情气质不同,束老板对谁都很和煦,至于你嘛……好像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我。”她说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我的温柔和耐心就这么多,只够给你一个人。”孤沧月认真看着她,眼里有整个星空宇宙。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去他房间看看,此人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与我的……算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
扮成束樰泷模样的孤沧月声称回来取东西,让伙计带着大大方方进了他的房间。入眼便是那满墙的各式面具,他目光一凛,一眼认出其中有两个面具是自己曾在各地游玩时为了伪装身份短暂戴过的东西,心中升起一股被窥视跟踪的强烈不适,他为何会有这些?
难道……此人是变换了容貌刻意以自己的面目示人?若真如此,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想起那张曾经来自束樰泷的字条,“白袍出事,未在府中。”他是如何得知,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还有,那黄泉太阳草何等珍贵根本有市无价,他区区一介商贾,竟能先后找来**株——这绝非凡人手段,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他与落阳鬼市交往颇深。而且他还分文不取尽数送到司空府给宋微尘制药,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她?
仔细想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与他结识的,是通过谁,怎么会丝毫想不起?莫不是府里某个心腹的关系户,只是当时的自己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孤沧月在房间一边搜查一边思忖,眉头越皱越紧,他得仔细盘盘这个人的底细。加上近来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更得好好查他。
其实若只为自己,孤沧月大可直接杀到束樰泷面前盘问个清楚,但他明显感觉到此人非常关注宋微尘,所以才收敛脾气,暗访行事。
等孤沧月再回到包厢时手里握着一串糖葫芦,他知道宋微尘一直胃口不佳,出门看见便买了回来。
宋微尘笑盈盈接过糖葫芦,“事儿都办好啦?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但……你没乱动束老板的东西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走,带你去个地方。”
孤沧月把她带到了望月楼顶层最私密的一间雅致客房,里面衣橱里挂着好几身女子的衣裙,桌上摆着各色胭脂水粉。宋微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一时脑回路跳闸,“你这是打算养小三?”
“小三是什么……宠物吗?我不喜欢养宠物。”
孤沧月不明就里,拿过一身衣裙往宋微尘身上比划,“这些是我刚才出去给你买的,试试合不合身,这间客房也用桑濮的名义长期订下了。微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司尘府找你,那我尽量不去好不好?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这些衣服让你换身份也方便些。”
他的话让宋微尘很窝心,虽然刚才在司尘殿前孤沧月为了“宣示主权”故意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但其实他一直很尊重自己的想法和意愿,细心守护的同时又给她足够的空间——反倒是她,心意摇摆不定,与冰坨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