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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没有证据表明你与我的同伴失踪有关,你走吧。”
“哈?”宋微尘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位什么司尘大人,脑回路这么跳跃的吗?
“你真让我走?“她试探的语气。
墨汀风并未回答她,而是挪开一步走到椅子坐下,拿起了桌上的书。
说时迟那时快,宋微尘拔腿就往房门口跑,跑到方才撞到透明墙的地方明显迟疑了一下,慢慢摸了摸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迈过去。
墨汀风全程淡定看书,此举无非是想试探她此后动向,兴许能找到与白袍消失的蛛丝马迹——他甚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她的出现以及发生的这些巧合,均是有人故意设局。若真如此,放她走大概率在那背后之人意料之外,不妨看看他们会如何出牌。
走到门口的宋微尘慢慢停下了脚步,真放她走了竟有些茫然,她能去哪儿,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称得上认识的似乎只有他。
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她不敢想,一想起那鬼打墙的森林,自己抽象变形的腿,还有那黑如石油的水,她一阵胆寒,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妖怪,至少比起来,眼前的男人虽然有些脾气阴晴不定,但至少是个人类。
“我……”她嗫喏着,“能留下来吗?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宋微尘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桌前被书挡着脸看不出表情的男人,充满无力感。
男人一扯嘴角,果然,让她走反而不走了,可疑。
“司尘府不养闲人,要留下来也可以,需要证明你的价值。”合上书,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宋微尘被噎住了,按照古代对女子的设定,她应该回答他可以留下当个侍女?可以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但是这些她!都!不!会!啊!
做的饭狗都不吃,主动打扫卫生的结果是家里更乱了,还因此多付了钟点工延时费,她突然觉得废柴的自己都嫌。
宋微尘抠着手指,神色纠结不已,“我不擅长洗衣做饭,你们这里有办公室的工作吗,我可以做个文书什么的,但是我毛笔字写得也一般,你们肯定没有电脑哈?内什么,咱这会儿有活字印刷术了吗……”
墨汀风眼带探究之色,眼下当然不会告诉她,能穿上那身白袍对司尘府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根本不信任她。
“帮我找到白袍,你就能留下来。”
听他这么说,宋微尘觉得没戏了,他这是明摆着拒绝了她的应聘自荐。
“人生地不熟,我上哪里去找,何况我都没见过他。”
宋微尘瘪了瘪嘴转身走向门外,算了,还是先走再说吧,此处不留爷,再找留爷处。
“没说让你自己去找”,他打量着她奇奇怪怪的穿着,“换身衣服,跟我走。”
宋微尘看看自己又看向墨汀风摊开双手,她拿什么换,床单么?这大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高管都这么说风就是雨么?
“等着。”墨汀风面无表情离开了房间。鬼使神差的,他走进了自己卧房隔壁那间有近千年没有到过的屋子,一间看上去像是女子闺房的房间,衣柜里有许多崭新的衫裙,他伸出手,犹豫许久,终是拿起了一套。
将衣服甩给宋微尘,“别磨蹭。”他转身出门,指尖施术,门自动关上。
站在门口看着院中景致,墨汀风轻轻叹了口气,他突然想起了千年前的旧事。已经许久刻意不想起那个人,面容竟都有些模糊了,不过那副巧言令色的样子,不想起来也罢。
那个人前卖笑的戏子,那个装腔作势、心口不一、水性杨花,一边与自己山盟海誓,一边却攀权附贵的情感骗子。
千年来,他在寐界动用所有关系,在三界之中一直不停寻找她转生的下落,只可惜一直没有音讯。
曾经有人问自己,之所以置了那间与她曾经住过的居所一模一样的房间,可是为了找到她之后与她长相厮守?
此刻站在门口的墨汀风想起这个问题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怎么可能,这间房的存在无非是为了留着提醒他,她曾经带给他的伤害有多么巨大。
“不是为了厮守,你执意找她干什么?”曾经那人问。
“找到她,折磨她。”
墨汀风回忆着,眼里恨意渐浓,听得后背门吱呀一声,他扭头看去,不觉有些失神。
眼前身穿裙裾,简单挽髻长发垂腰的女子与此前模样判若两人,他有些恍惚,这女子竟让千年前那已然模糊的形象鲜明起来,他一时失了方寸,赫动不已。
宋微尘看他瞥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恨意且情绪复杂,显然被吓到了,她不自觉往屋内退去。这男人怎么回事,又没招惹他,怎么突然这么凶,他是不是更年期?看着年纪也不像啊……还是内分泌失调,或者大姨夫来了?
胡乱想着,一时穿不惯这种古装衫裙的宋微尘踩到了自己裙摆,失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