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翰池的面容早已褪去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俊逸的气质。
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双眼炯炯有神。
他的身姿挺拔而矫健,行走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言行举止间,却不全似书生的柔弱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儿特有的坚毅和果敢。
耿新月看着眼前的耿翰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既为弟弟的成长感到欣慰,又为他的变化感到一丝怅然。
她不由地想,若是原主还在,看到那个曾经依赖她、需要她照顾的弟弟,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了,是什么样的心情。
“明年,池哥儿是要参加科举的。”索绰罗氏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期待和骄傲。
她看着眼前的耿翰池,那眉宇间流露出的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预见了他金榜题名的那一刻。
索绰罗氏是看着他长大的,几乎可以说是亲手将他养在身边,虽然自己没有儿子,但对他却比对亲生的还要疼爱。
耿翰池身材修长,面容俊朗,一双黑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的衣着虽然简单,但每一处都显得整洁利落。他端坐在索绰罗氏的面前,微微低头,双手紧握成拳,“姐姐放心,明年科考,我必要金榜题名,你……也会好过些。”
耿翰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虽然怕隔墙有耳,但他还是尽可能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索绰罗氏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个孩子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
不只是为了她,更是为了他一母同胞的姐姐。
“嗯。你若是能中,自然是最好。不仅仅是你我,对咱们耿氏满门,都是极大的助益。可也万万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年轻,机会,总是有的。”
耿新月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够激励耿翰池更加努力地前行。
耿新月比谁都知道,未来的大势在哪里。
耿氏一族,自她踏入四爷府邸的那一刻起,便如同被绑在了一艘波涛汹涌的大船上,生死荣辱,尽皆系于此。
耿德金,年岁已高,白发斑斑,他虽在朝中有些声望,但官位上升的空间依然有限。
耿府的荣光似乎正在渐渐黯淡。
耿府上下,皆依靠耿德金一人之力支撑,家族的荣耀与衰败,都压在他一人肩上。
耿翰池,作为耿家的独子,他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也明白父亲和家族的期望。
若是耿翰池科举高中,能入朝为官,于她而言,是前朝的助力。于耿氏而言,至少能多延续几十年的荣光。
耿翰池自然知道姐姐这是不愿给他压力,深深点头,这种事情,其实他不该宣之于口,若是让人知道,只怕会觉得他轻狂。
一来,他见到姐姐一面不容易,自然要把打算跟姐姐提前说了,至少,她在府上的日子也有了盼头。
二来,他对自己的学识,是有信心的。
相见的时间,总觉得短暂。
跟嫡母、耿翰池并没说太多的话,索绰罗氏就起了身。
“母亲,这才多久呢,就要走了么?”耿新月才把冰冷的记忆与眼前的人重合,却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本就是极其不合规矩的事,总不好太过了。如今,见大姑娘一切都好,身子也健康,穿戴上就知道你过得不错。也算是放下心了。”索绰罗氏抚摸着耿新月的手,殷殷叮嘱,“你自己在府上,切记不要太露锋芒,不要与人争执起事端。为人父母的,我和你的父亲,都不要求你能给家族带来荣耀,只求你可以平安喜乐。”
耿新月深深地体会到了那句古语的含义——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份深沉的爱意,如同一股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滋润着她的心田,让她在人生的道路上更加坚定和勇敢。
也明白了,四爷临出门时,为什么给她换了步摇发钗。
女子在夫家过得好不好,一看本人是不是健康光鲜,二就是穿着打扮了。
古代的服饰不像是现代,不少衣料都是存放不了的长时间的,包括首饰也一样。
所以索绰罗一眼就能看出来。
“母亲,我都记住了。”耿新月红着眼眶,轻声说道。
她紧握着索绰罗氏的手,仿佛要从中汲取更多的力量。
索绰罗氏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和不舍,她知道,女儿已经长大了,需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雨。
两人一起往门外走去,耿新月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
四爷确是不曾想到,这么早就出来了。
想着见面尴尬,如今又是便装,若真是行礼,也是遭人注意。
跟着顾鸣谦往另一端走廊走了一阵,避开了耿家母子。
而索绰罗氏和耿翰池也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