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赎罪,奴才,忙着查信的事,实在没顾得上问。”苏培盛冷汗都下来了。
“既然你也不知,咱们走一趟看看去。”四爷起身,往外面去了。
烦闷的很,他这不就想起耿氏那的酒了。
其实也不敢喝,怕宫里有事来人请。
主要是溜达溜达,再待在书房里,只怕憋闷死。
苏培盛忙跟着,看来,以后对耿格格的事得再上心些。
昨日主子爷才陪了半宿,今儿又要去看她,这后院里,也算头一份儿了。
就是吧,主子爷今儿,可是气不顺,能不能伺候好,那就看她本事了。
“四爷到。”
听着苏培盛通报的时候,耿新月正抄经呢。
“婢妾给爷请安。”耿新月放下笔,盈盈福身。
“你既然病着,抄经就等好了再说。”四爷摆手,心想,她倒是实在。
“谢爷体恤。郎中药到病除,我这儿已经退热了。”耿新月努力表现出自己已经大好的样子,那苦药,可别喝了吧。
“嗯。看着是好多了,可还是要仔细调理。那药,再喝上几日巩固一下才好。”四爷点头。
耿新月十分怀疑四爷这是故意的。
“爷,那药,苦得很,少几日可好?”
没办法,耿新月只能央求,谁让他是四爷的。
“你如今多大了?怎么还能因为药苦不吃药的?再说,爷听闻你从小病弱,吃药那是三天两头,怎么还能怕苦的?”四爷坐下,端起山杏上的茶。
“爷,人不是吃苦吃多了就应该不怕苦的。爷应该想,我吃苦吃得多,应该多吃点甜头才是。”耿新月眨眼,她觉得,自己所言极是。
“哦。”四爷点头,“苏培盛,去膳房,给她多那些糖来。”
“嗻。”苏培盛忍着笑意应道。
耿新月确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这是哪儿不如意了,大年三十,来自己这儿逗闷子。
“年后,要去南巡。你可愿意跟着去的?”四爷淡淡道。
“我……不知道啊。听主子爷和主子福晋的。”耿新月心说,去不去由得我选么?我有权利拒绝么?
四爷没再说什么,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爷,你,用不用抄经啊?”耿新月琢磨半天,四爷不开心怎么办。
既然早就想好了,眼前的男人多少是要拉拢的。
那就只能投其所好了,四爷喜欢什么她哪知道。
她自己观察出来就一点,他……大概喜欢上自习?
四爷是真的被她问懵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耿新月问这做什么。
“自然。抄经祈福,爷也需要的。”四爷如实回答。
“那爷跟我一起抄吧。我……对佛经不是很了解,抄起来一头雾水,只怕也起不到祈福作用。爷陪着我,能帮我解惑。”
耿新月一副好学宝宝,孜孜不倦。
苏培盛在一旁听着,大冬天,冷汗都下来了。
耿格格抓着四爷抄经?
她怎么敢的啊?
不知是不是耿新月的错觉,四爷的嘴角微微抽搐,应声:“好。”
四爷确实是为好老师,经文也通,有了他的讲解,耿新月算是初次了解了佛经的玄妙。
那真是越抄越起劲,越学越认真。
最终,一个时辰后,四爷声称有政务要处理,逃之夭夭了。
“格格,你这样,主子爷怕是要生气的。”山杏支支吾吾,山桃在旁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没法子啊。主子爷心里不痛快,今儿又是正日子。总不能让主子爷留在我这儿。我还想活呢。”
耿新月叹气,这么的,只是不算惹得他发火,也保住了自己差点被后院生吞活剥了的小命。
“累死人,收拾收拾,歇了吧。”耿新月揉揉膀子,往榻上去。
“格格,正院虽然让抄经,可也没说抄多少。咱们抄多少合适?”山桃整理着纸张,问道。
“多抄些。估计以后是要收集起来送去佛堂寺院的。回头你们交的时候看看,旁人交多少,咱们不多不少就好。”耿新月躺下,只觉得哪里都没自己被窝里舒服。
“那剩下的呢?”山桃觉着,府上不识字的也不少,她们想来是会多抄的。
“傻丫头,剩下的留下,悄悄收着。后院儿里,还缺抄经的时候》拿去抵数就是。”
耿新月心想,除了抄经祈福,还有受罚也要抄经。
这经文的用处多了去了,快赶上通用货币了好么。
“格格英明。”山桃显然没想到还能提前抄了备着,愣了片刻,两眼放光。
耿新月看着山桃,果然是没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上学的时候,谁没被罚过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