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实的遭遇令人心碎,纵然于静在报道中,见过了太多悲惨的事,此刻也不禁流下泪来。
“陈义,你就是军人,你的袍泽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你必须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否则,你对不起你的一身戎装,对不起你头上的国徽!”
于静罕见的对着陈义严肃起来。
陈义点点头,“放心吧,英雄留过了血,我不能再让他的孩子流泪!”
任平安握紧了拳头,“我不会流泪,我是男子汉,我一定会成长起来,把我妹妹养育成人!”
而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惜,父亲的功法没有传授给我,否则,我就可以更加强大,就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不,你可以更加强大,跟着我,我不但传授你你父亲所学的功法,还传授给你,你父亲没有学过的功法,你愿意么?”
陈义单手扶着任平安的肩头,殷切的说道。
“你真能教我?我父亲说了,他那是独门功法,未经允许,不得对外传授,亲儿子也不行!”任平安显然有点不肯相信。
陈义笑了,“我当然可以教你,因为,你父亲的功法,就是我教的!”
“你,你是陈义将军?”
任平安后退两步,惊呼起来,而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义将军,求你替我父亲报仇!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知道,事情不对劲,我父亲应该是被人设计的!”
陈义脸色一正,“站起来!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不需要跪!”
“不,我父亲说,您是这世上最伟大的英雄,您当得起一跪!”任平安坚持道。
“忠实!”
陈义的语气带着一分哽咽,他流泪了。
这是他第二次因为任忠实而流泪。
第一次,是因为任忠实在转回地方的时候,拉着陈义的手道:“将军,对不起,我不能跟您一起奋斗了!”
……
“好孩子,你起来,既然你认可了我,那你就听我的话,记住我的话!”
“天大地大,百姓最大,只要你这辈子对得起百姓,那么你此生,永远不必跪人!”
陈义拉住任平安的手,把他拉起来,然后坚定的说道。
“天大地大,百姓最大,只要我对得起百姓,那么我此生,永远不必跪人!”
任平安重复着说了一遍,然后起身,庄重道:“谢陈将军教导,我记住了!”
小小年纪,不卑不亢,行事有据,做事有方。
任忠实两口子虽然去了,但是教导的孩子却可以顶天立地!
“走,去接你的妹妹,我倒要看
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情,竟然还要靠一个孩子偷窃挣钱来维持生命!”
陈义拉着任平安的小手道。
任忠实父母死后的事情,陈义没有再问。
看任平安这样子,陈义就知道,兄妹俩吃过了怎么样的苦楚。
这些事,陈义完全可以自己调查出来,让孩子重复一遍,无异于重新揭开孩子的伤疤,对孩子进行二次伤害。
原本,他不知道任忠实的事,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如今他知道了,就不允许这孩子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
盈江市的孤儿院在城市的郊区位置,而从孤儿院到陈义所住的小区,即便是开车也要走半个多小时。
赵厉在开车,车子依然是于静的。
不是常用的那辆跑车,而是一辆越野,跑车太小,而且不适合走郊区。
车上,赵厉笑道:“将军,我感觉,你有必要买辆车了!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吃软饭的!”
陈义脸色一黑,“开你的车!”
而于静,则是脸色一红,带出了一丝尴尬。
陈义连续几天蹭于静的车,看起来果然有点像是吃软饭的。
可是,如果陈义是吃软饭的,那么于静岂不是包养陈义的小富婆?
这关系,有点让人难为情呢!
“平安,锦
绣繁城距离孤儿院这么远,你每天还要回去,为什么要去锦绣繁城偷东西?”
于静换了个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是,我并不觉得这里远啊!”
任平安说着,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铅笔头,然后一笔一划的在纸上画起来。
“你们看,这是孤儿院,这是锦绣繁城,旁边这是盛世景隆小区,再往这边是十里洋河,这些都是高档小区,人人有钱,每天偷他们一百两百的,也不影响他们的生活!”
“这是我们走的路,这是景观渠,这下面是防空洞,从这里到这里如果走防空洞的话只需要十分钟,而从这里,进入这个小区,我有三户人家可以偷,这个小区监控很规范,但是这里有个漏洞,根本拍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