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阻或者顺利。
谢傅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显然慕容观隐的棋力并不弱,在虚实善应方面,并不在他之下。
萧茓见慕容观隐应上一手,又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离一丈多远的地方的闻人翎见白雪茫茫之下,郝风流却额渗汗水,知道他正处于殚思竭虑的状态。
偏偏这萧茓老是一旁打扰,当下抽出长鞭,对着萧茓屁股就甩了一下:“你闭嘴老实!”
萧茓痛的叫了一声:“奶奶,好好好。”
不多时,谢傅已经满头汗水滴答滴答落下,每走一步都需要长算十几步,因慕容观隐落子变化,他又需要重新计算。
这种精神消耗力是惊人的,对于谢傅来说,从精神上并不比与顾玄交手好受多少。
而慕容观隐对于这副残局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落子很快且云淡风轻,毫无吃力之感。
就好比一本书,一人已经读了上千遍,另外一人才刚刚看。
谢傅思索期间,慕容观隐没有出声打扰,待谢傅思后落定,才看向满头大汗的谢傅,微微笑道:“郝公子,很辛苦吗?”
谢傅抹了被汗水浸得模糊的双眼,微微笑道:“还行,一般面对你这种级别的不用很辛苦,今天状态不好,不让定杀得好仙子你丢盔弃甲。”
慕容观隐哦的一声:“有机会手谈一局?”挥袖凝雪成团落子。
“别说手谈了,脚谈嘴谈都可以。”
谢傅好像站得有点腰酸,手托了托腰,转了转舒展筋骨,一块大石飞来落子棋盘。
三夫人苏浅浅低声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跟下棋无关。”
四夫人叶结衣微笑道:“小孩子别懂太多,针锋相对就是了。”
苏浅浅怒了:“老四,你说谁是小孩子,你懂的我都懂。”
“嘘,小声一点。”
崔有容低声嘱咐两人,两女这才止口。
好个谢傅,竟连争胜三处生死劫,到这第四处终究无力回天,已见败势。
萧茓本见郝风流的节节胜利,精神大振,心生期望,突见这第四处败势已定,十分不甘心。
心中也无比清楚,这棋要么大胜要么大败,若要大胜需七处生死劫皆胜。
双眼死死盯着棋盘,试图想出鬼手妙手来帮助郝风流挽回败势,越想越深入,越想越复杂,忽觉一阵头晕脑胀,身体摇晃竟直接晕了过去。
慕容观隐看着谢傅双眼紧凝,汗如雨下,嘴上轻轻说道:“人生有如落子无悔,行了就是行了,生死已定,想要让死人复活,可能吗?”
谢傅哈哈一笑:“好一句生死已定,难道不能峰回路转?”
慕容观隐见谢傅神色突然变得轻松,疑惑问道:“难道谢公子想到起死回生的妙招了?”
谢傅落子之后,笑道:“好仙子,你看这一手算不算?”
慕容观隐看向谢傅落子之处,表情先是讶异,后是疑惑不解,显然这是庸手才会下出手的昏招。
刚才与他对弈,凭他棋力,绝不会下出这样的昏招,破罐子破摔么?
嘴上客气说了一句:“郝公子,这是打算让我?”
谢傅应道:“不!我是很想揍你。”
众人听了这话,立即明白,这文闯是不成了,只能武闯了。
去年潇洒公子正是败在慕容观隐手上,实在不愿意与慕容观隐动手。
听谢傅说要揍她,慕容观隐倒是嫣然一笑,其实这残局行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当做胜负来看。
一者这吴王演武残局已经看到堪破的可能,如若她棋力差一点,或许这位郝公子就赢了,也算达成她堪破此残局的心愿。
其次,依这位郝公子棋力,若是公平对弈,他至少有七分胜算。
四处生死劫,他夺三胜,其实已经胜了。
“我偏偏不如你愿。”慕容观隐挥袖凝雪落子。
李潇洒看见慕容观隐落子之处,双眼一凸,大吃一惊,哪有这么下的。
这慕容观隐落子之处,本来已经两眼做活,她自填一子,活眼瞬间成死,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四女也懂棋道,一路看来已经将这盘残局视作高深,见慕容观隐如此落子,只感内有玄机。
谢傅微微笑道:“好仙子,就当你手抖脱子,准你重下。”
慕容观隐应了一句:“落子无悔!”
谢傅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回敬一手,免得人家说我占你便宜。”说着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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