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之洗了把脸,洗干净脸上的泪水,调整了下情绪之后就返回。
其实她一直很害怕,跟谢傅在一起越开心的时候,她就越害怕,她害怕自己与谢傅相处的时光太短了,害怕自己有一天就走了。
所以她每天都告诉自己,王婉之,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
她也害怕自己死了,谢傅会伤心。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虚假的,显得那么可笑。
我应该高兴不是吗?至少我死了,他不会悲伤,或许是不会太悲伤。
走进居室,看见谢傅盘腿闭目全身投入其中。
她将瓷壶瓷碗轻轻放在桌子上,悄然坐了下来,然后看向谢傅。
屋子里很热,谢傅热的满头大汗,汗水与脸上渗出的血丝交黏在一起。
她拿出丝帕无声的走了过去,蹲下,轻轻擦着谢傅脸上的汗水。
只是擦了几下,谢傅就立即睁开眼睛。
王婉之澹道:“你继续,不必管我。”
谢傅却突然捉住她的手,“婉姐姐。”
王婉之本能缩了回去,紧接着又将手伸了过去,让他握住,微微露出笑容来。
只是她这个笑容很生硬,似乎为了讨好谢傅而特意露出来。
谢傅凛容道:“我想向你坦白,我什么都告诉你。”
谢傅这句话却让王婉之心中一慌,捂住谢傅的嘴,“不要说!”
谢傅目光诚恳的看着她,他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这却让王婉之怕极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美好的梦,让我活在梦中好么。”
未待谢傅做出回应,王婉之就挣脱他的手,逃走了。
“婉姐姐,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天。”
王婉之回头露出一个浅澹的笑容:“多谢。”
时间流逝,当谢傅睁开眼睛,已是深夜了,扭头看见王婉之蜷缩在暖玉床上睡着了。
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王婉之胳膊动了动,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似乎很寒冷。
谢傅原本打算继续疗伤,却是站了起来,走到暖床边,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王婉之的身上。
然后上了玉床,从背后紧紧搂在她。
王婉之很寒冷,他却热的要命,正好。
只是体内的寻脉符却没有人性的依然作肆。
过了一会,王婉之似乎感受到谢傅身体的温暖,睡梦迷湖的转过身来,蜷缩在谢傅的怀抱中。
尽管谢傅忍得很难受,他却依然紧紧的搂住她。
隔日清晨,王婉之醒了过来,迷湖中感受到什么东西抵住自己的小腹,腾手挪开。
只听谢傅骤地一声鬼哭狼嚎,然后就翻过身去,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谢傅这一声叫,把初醒的王婉之叫得清醒起来,见谢傅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惊慌道:“傅,你怎么了?”
“婉之,离我远点。”
“你到底怎么了?”
“婉之,离我远点,求你了。”
谢傅越这么说,王婉之越担心,人立即挨了上去,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谢傅声音沙哑而难受,昨晚他从半夜就一直醒着,一直处在煎熬之中。
王婉之怒道:“你到底怎么了!”说着力气很大将谢傅强行翻过身来。
然后就看到谢傅一脸黑眼圈,神色憔悴,心中内疚:“你担心我吗?我没事。”
骤然瞥见什么东西,吓了一跳,弱弱问道:“是画卷吗?”
王婉之不是无知少女,之所以问出如此无知的问题,皆因实在太荒唐离谱了。
谢傅摇了摇头。
王婉之立即脱口道:“胡扯,定是画卷!”
谢傅苦笑道:“你要确认一下吗?”
“不!”
王婉之应的毫不犹豫,也有点心虚,然后她就慌张下床去,心头砰砰的跳,她还是头次遇到这种场面,然后竟如此离谱。
怎么可能啊,明明是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就……
谢傅见王婉之要熘,沉声道:“站住!”
既然暴露了,总要说个清楚,“你一定认为我是禽兽,你昨夜哭得如此伤心,我居然还想着这样的事。”
是因为我吗?王婉之心中竟有一丝喜悦,嘴上澹澹道:“没有关系,这说明你是个正常又健壮的男子。”
王婉之表现的像个体贴的姐姐,又像个睿智博知的才女,她极力用所知的知识来说明这种情况的正常,但是声音中还是有轻微的颤抖。
谢傅沉声道:“不!你一定认为我是个禽兽,我肮脏无比,是如此的让你失望。”
王婉之听谢傅说的如此动容,轻道:“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谢傅朝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