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卢夜华圆睁怒瞪的双眼喷出来的不是怒火,却是热泪,如同被气哭一般。
谢傅脸上肌肉抽搐,嘴微微向上一咧,僵住!
卢夜华怒不可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感动,相反我看到一个男人的没有分寸!不知轻重!小家子气!”
肯骂出来就好了,谢傅笑问:“那你喝不喝?”
卢夜华这会是真的被气哭了,又是流泪又是笑骂:“滚一边去!”
谢傅倒也干脆,将手收了回去:“那我好省点血。”
“巴不得!”
两人像一对吵架的冤家,谁都不开口说话,气氛有点压抑。
谢傅倒是没有所谓,他这个人只是不喜欢跟别人脸红耳赤的争个对错,见气氛有点不对劲,就谄着个笑脸凑过来,还未开口,卢夜华就骂了一句:“滚!”
谢傅笑道:“岳母大人,每个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学识教养也不同,所以每个人的思想想法也并不相同,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做法,你有你的对错,我有我的是非,咱俩谁也不要试图去说服对方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你娶仙庭的时候怎么不来跟我说这些话,怎么?娘子到手了,现在过河拆桥了。”
谢傅哑然失笑:“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从你成为我岳母的那天开始,小婿无论从嘴上到心里对你是恭恭敬敬,礼貌有加。”
卢夜华心中暗忖,这倒是大实话,无论他是到达什么高度,无时无刻都将自己奉在长辈的位置上,这一声声的大人,一声声的小婿,她都听的起耳茧了。
谢傅见她不语,倒是有点心虚,尊重归尊重,却发生了好几次意外,自己非但把她的身子看光了,还……
容不得她多做思想,继续笑道:“我若劝岳母大人你按照我的想法行事,岳母大人肯定不乐意。”
卢夜华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若是在理,我也是愿听。”
你看看,又给绕回去,得你觉得在理,你才愿听,而不是直接听从,谢傅干脆直接说道:“那我觉得男人逛青楼是天经地义的事。”
卢夜华脸上表情一僵,顾权要是敢去逛青楼下她面子,看她不把顾权的腿给打断,看他以后怎么去逛。
瞥了谢傅一眼:“如果必要的时候,逛一逛倒是无可厚非。”
谢傅一愣,没想到被卢夜华堵了无言以对,笑笑说道:“想不到岳母大人,这方面倒是挺开明的。”
卢夜华叹气说道:“有什么办法,谁让男人天生就是看见女人就翘尾巴的贱骨头,难道要让我逆天而行。”
这怪声怪调的,分别就是在讥讽。
谢傅心中暗忖,给你来个狠的,让你怎么认可。
“这样啊,太子殿下赠了我几个西域胡姬,鹤情一直虎视眈眈视若眼中钉,我也不知道安置在何处,这样吧,就送给岳父大人当小妾,也算我孝敬岳父大人一回。”
卢夜华河东狮吼:“你敢!”
谢傅却笑笑:“怎么?是不可以还是岳母大人你不乐意?”
“当然……”卢夜华哪会上他的当,狠狠瞪视。
谢傅趁机说道:“你看看,就是男人和女人也会因为所站立场不同,看法完全不同。”
见卢夜华有点下不了台,谢傅趁机缓和气氛道:“这样吧,我给岳母大人你讲个故事。”
说实话,卢夜华挺喜欢听他讲故事的,只感觉这是人生一大乐事,脸上却冷冰冰道:“讲吧。”
谢傅开讲:“说有对夫妻,丈夫是个粗人,妻子呢虽然家道中落,小时候倒读了点书,懂得一点文墨,算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吧。”
卢夜华接话:“这样的姻缘又怎么会般配呢!”
“般配不般配我不知道,两人倒也是过了几年,还有一个孩子,丈夫勤劳,妻子持家,有的吃也穿的暖。”
“这丈夫是个粗人,粗到什么程度呢,拉完屎之后直接用手去擦屁股,手指插在土里,搓拉几下就完事了,讲究的时候再用草用树叶抹一抹。”
卢夜华听着眉头皱的弯弯的:“你每次讲到故事怎么没有一个正经。”
谢傅笑笑:“民间故事哪有那么多英雄豪举,无非就是这些屎尿屁的家常小事。”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