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微微眯眼望去,望去瞬间双眼骤得睁大。
但见此人龙行虎步,姿态凛凛,一副我就是天王老子。
赵宝华眼睛何等毒辣,一眼就是看出对方是个人物,那种目中人的气势是伪装不出来的。
心中暗忖,没想到背后还真有人物撑腰。
骤然想到什么,勐然朝郡尉看去,却见郡尉也很识相,高高举起的手已经收了回去。
谢傅人还未走近,便朗声喝道:“豫东郡王府的人何!”
路上,秋槿棠已经知他大概情况,来的只是地方官府,他特地喊出豫东郡王府来,目的是为了先声夺人。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身子一震,面对豫东郡王府,还敢如此骁横。
耆老苍老的眼睛睁大许多,直至此刻心中才有一丝期盼,有人能够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赵宝华心中一凛,盯着谢傅看,心中已经猜测判断对方的身份来,敢这般与豫东郡王府叫板。
来的该不会是哪个皇子,或者是当今太子。
很快又眉头紧锁苦思起来,没道理啊,就算来的是太子,也没有与豫东郡王府公然叫板的道理啊。
大观国数个郡王互为表里,是一个集团,除非这个太子不想当了。
赵宝华正苦思来的是哪一号大人物,边见谢傅目光朝他睨来,这个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他心里不由矮了一截。
谢傅沉声:“你是何人?”
“汲郡郡守赵宝华!”
谢傅冷容冷脸,很礼的朝赵宝华招手,示意他过来。
赵宝华有如牵木偶一般,迈着快步靠近过来,微微弯腰卑躬:“尊驾何人?”
谢傅也不看他,缓缓说道:“我有个部下也很喜欢杀人,天天我们叫嚣着要杀人,一天不杀人就浑身不舒服,简直兽性难驯,可去哪里找这么多人让他杀戮,满足他的凶残。”
说着轻轻瞥了赵宝华一眼:“你知道吗?驯服将领就像养恶狗,有的时候你得给它活生生的猎物,才能保持凶残的野性,圈养久了,再凶的狗也会变成绵羊。”
赵宝华被谢傅瞥的浑身寒毛直竖,不由自主的乖乖点头。
谢傅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有一个次,我被他逼着实没办法,就跟他说,那个什么朱少直也是个狠人,你找他去吧。”
朱少直这个名字,赵宝华听着竟有点耳熟,好像是个地方军队的将军,有一次亲自率兵把一群山贼屠戮殆尽,五百人一个不留。
也不知道这位尊驾说的是不是这个朱少直,却不敢开口询问。
谢傅继续道:“本来我只是想让他碰碰灰,谁知道他连人带军,把人家整支折冲府军给灭了。”
赵宝华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把整支折冲府军给灭了,简直太法天了!太残暴……
“他还兴致冲冲的来向我请功:全杀了,一个不留全投胎去了,我当时气得一个耳光就扇过去。”
赵宝华见谢傅朝他望来,弱弱问道:“大人跟我说这些是?”如果为了恫吓他,目的已经到达了,他的背嵴已经发凉。
谢傅笑了笑:“我看赵大人御驭下有方,想向赵大人请教一下,是如何将自己的部下士兵训练的如此杀伐决断。”
赵宝华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连连点头附和。
谢傅压低声音,轻道:“赵大人平时是不是就是用这个强加罪名的方式,好让士兵能够随意杀戮,磨砺保持杀性。”
赵宝华连忙说道:“下官不敢!”
谢傅语气温和:“赵大人不必紧张,我是真心向你请教,毕竟杀人也是要找理由的嘛。”
赵宝华哪会连好话歹话都听不出来,忙弱弱说道:“大人误会了,这帮村民……”
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傅冷喝打断:“是不是?”
吓得赵宝华脱口就应:“是是是!”
所有人见谢傅凶起郡守大人来,而郡守大人吓得跟孙子一样,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均是比震惊,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才能让郡守大人如此这般。
谢傅瞬间笑笑:“嗯,真是个好主意,用这个方式以后就不怕找不到人杀了,不过呢,我这个部下不喜欢杀手寸铁的平民百姓,对方越阴狠凶残,他就越来劲。”
“赵大人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赵宝华见谢傅盯着他看,也再说话,逼得他回答不可,只好应道:“可以杀强盗。”
“好主意!”
赵宝华被谢傅吓得心头一上一下的,用眼角朝他望去,只见他正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带来的郡兵和衙役捕快。
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赵大人,我看你带来的这些人就像强盗。”
赵宝华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对于上位者来说,明明不是强盗,说你是强盗你就是强盗。
谢傅轻轻趴赵宝华肩膀,笑道:“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