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停下问道:“师伯祖有何吩咐?”
“你为何如此不屑一顾,莫不成看不起雷渊宗的镇门绝学?”
谢傅据实而言:“我刚才听师伯祖说悟武宝典要三十年才能练至大成,顿时就完全没兴趣了。”
顾玉灵教训道:“武道之路乃是登天之路,艰辛漫长,你以为像你画画,三两笔就成的事。”
封天白笑道:“玉灵成就可遇不可求的极乐之状,筑就辉煌绮丽道躯,至于你嘛,便是让你活上三百年,要练至大成,怕也遥遥望。”
谢傅笑道:“那我就更没兴趣了。”
封天白道:“话虽如此,若你能练成第一层,行走天下也鲜有敌手。”
谢傅道:“不了,我想练速成的,就不打扰师姐你学习了。”
顾玉灵气道:“天下功法哪有速成的。”
谢傅这时已经迈出门槛。
封天白沉声:“玉灵,捉他回来!”
顾玉灵立即遵命,谢傅没有恢复修为,根本不是顾玉灵的对手,刚要施展莲行如意身法避开逃离。
想着封天白场,只怕要被他看穿底细,便忍了下来,人就被顾玉灵捉住,重新按坐椅子上。
封天白笑道:“谢傅,你不想学,我偏要你学。”
封天白早已经计划好了,日后的雷渊宗由顾玉灵来乘风破浪,此子来奋楫掌舵,又如何会让他随心所欲,不想学就不学。
虽说资质平庸,得他亲授,总有裨益。
“嗳,我就不学了,师伯祖你奈我何啊。”
顾玉灵听见谢傅这句话都快气晕过去了,你我面前没个正经没有关系,怎么也能跟师伯祖如此说话。
“玉灵,诉他,不尊师辈之命,该做如何处罚?”
顾玉灵凛声道:“废去武道,逐出师门!”
谢傅笑道:“得了吧,我就是个记名弟子,都还没有正式拜师。”
“我一生潜心武道,从未收过徒弟,好,今日我就收你为关门弟子。”
顾玉灵又惊又喜:“傅,还不拜见师傅!”
虽不知道师伯祖为何一生没有收徒,但是能成为他的弟子,是多么骄傲的事,关门弟子四字也表达了师伯祖的诚意,除了你之外绝不再收徒。
奈何封天白却是自作多情,谢傅还缺师傅吗?初月、端木慈她们两个,哪一个比封天白差了。
再者说了,他的本命心法昆仑上心法已经练到一定境界,断然没有中途而废,去修习其它心法的道理。
最主要一个,他心中的师傅只有初月一人,就算端木慈也是半认半不认……
顾玉灵见谢傅还傻坐着,生平师伯祖反悔,踢掉谢傅椅子,击打谢傅双腿,谢傅扑通就跪了下去。
这还不够,顾玉灵直接按住谢傅头颅,冬的磕了个响头……
……
当晕红色的初阳照拂山林大地上,吹了一夜干冷干冷的北方也停了,又是一个暖阳。
以往,每当看见暖阳,村子里的人总要犯愁,他们要的不是暖冬暖阳,而是一场大雨,一场足以缓解干旱的大雨,就算天气骤冷,降下一场小雪也好。
可今天不一样,所有人都感觉今天得阳光特别的柔和温暖,驱散遍布冬天寒冷的每个角落,同时也洒每个人的心头,洒的每个人心头的暖洋洋的。
整个村子的人从昨晚就没睡,却丝毫没有疲惫之色,每个人都似打了鸡血一样,挑着水桶麦田里来回穿梭着。
喜悦的笑脸,似乎所挑的水一点重量也没有。
那随着快步而摇晃着的水桶,就像挑货郎的担子,荡着悦耳的唤卖花。
麦田里是男人晨起劳作一般的勤快身影。
水井边是女人们婀娜多姿的身影,却是男女分工,负责给男人们打水,也不分彼此,互帮互助像一家人。
小女孩活泼而好动,似乎感受到大人喜悦的情绪,她们竟追逐着玩耍起来。
未出嫁的小娘子柔弱而又娇媚,她们的倩影如柳丝婆娑,总算能吸引到年轻男人的目光,有的时候还能够让大大咧咧的男人扭捏脸红。
已经成家的妇人贤淑而放任,她们也最为勤快能干,经常能看到一个个丰腴的身躯从小娘子手上抢过活来。
最迷人的是她们弯腰时候,生育过成熟丰满的屁股上印出大红裤衩的痕迹来,小伙子看得惊心动魄,而成家的男人总会这个时候吐出几句荤话来,道别人家肥瘦,说自家长短。
那些妇人发现有人偷窥自己,可不惯着这些男人,粗鄙的骂声就从那张原本应该说着轻声细语的嘴唇喷出来。
村子里好像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喧哗的就像城镇的集市。
所有人都感觉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快乐过,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苏怀章看着经过浇灌滋润得麦田,好似悄然间发育,越发翠绿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