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
顾玉灵这时才走到谢傅身边来,讥讽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人脉。”
谢傅笑道:“是啊,银子就是最好的人脉,最铁的交情。”
谢傅有此觉悟全拜澹台鹤情所赐,也确实尝到不少便利,人活在世上,不能死脑筋,该变通的时候需要变通。
顾玉灵哼的一声:“竟对一名衙役如此阿谀奉承,瞧不起你。”
谢傅呵呵一笑:“有什么瞧不起我的。”
顾玉灵低声说道:“你一个堂堂淮南道节度使竟要讨好一个衙役,你这二品大员也白当了。”
谢傅哈的一笑:“原来如此。”
“大姨啊,小事一桩,何须动用我的身份,别人见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惊天大桉呢,再者说着鼠有鼠路蛇有蛇道,这么办事岂不便利。”
另外一个原因,谢傅没有说出来,他的官位太高太敏感了,这中州并非他的管辖范围,骤然出现在此地,难免引起某些势力的猜疑。
说着话,刚才的衙役领着另外一个中年模样的衙役朝这边走过来,两人脚步匆快,好像迎接上司到来一般。
谢傅对着顾玉灵笑道:“大姨,跟着妹丈好好学习。”
顾玉灵终究是女子,不便与这些三教九流多有接触,走开几步。
两人走近,谢傅主动招呼:“差爷。”
这名中年衙役恭敬说道:“不敢,鄙人姓胡,在家中排行老二,公子叫我胡二即可。”
郡、县的衙役严格意义上不算官吏,属于衙门自行召集的当差人员,朝廷不发给俸禄,由县衙自筹俸禄发放。
他们这些看守牢狱的壮班,甚至被归类为贱民。
而这些出手阔绰的贵人基本算是他们半个衣食父母,能认识这些贵人,甚至攀上关系,对他们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当然无故得罪就更没有可能了。
谢傅素来有礼:“胡大哥,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说着又递过去银子。
这名中年衙役瞥了银子的分量一眼,依然不敢收:“公子客气了,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谢。”
出手就是五两银子,想来事情不小,这名中年衙役也很想帮忙,好结识这位谢公子,于是说道:“屈尊让谢公子站着,不如移步坐下说。”
“不必了,一点小事而已。”
中年衙役心中滴咕,你们这些贵人口中的小事对于我来说可是办不了的大事。
“谢公子请说,胡二若是办不了,也好帮谢公子当个牵头人打点一二。”
“是这样的,前几日有个愣子,跑来衙门击鼓告状,此人是我朋友,还请胡大哥行个方便。”
“请谢公子详说。”
于是谢傅便把宋怀章的事情讲了出来。
年轻衙役听完立即说道:“头,就是那个疯疯癫癫说自己是国子监祭酒家公子的书生。”
中年衙役看了谢傅一眼,心中一凛,该不会真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吧,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又怎么会跑到卫州来,回想那人衣衫褴褛不整,应该不是。
“还着你提醒,谢公子已经说得很清楚,难道我这头是白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