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灵嗔了谢傅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喜欢哪能任你这般欺负。
现在正是向顾玉灵普及男女之情的好时机,谢傅贴近她的耳畔又说了一番悄悄话。
也不知道谢傅说了什么,顾玉灵羞得跺脚,一手把谢傅推开:“再说,我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都没办法跟我说这种话。”
谢傅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谢傅的笑声,秋槿棠终于确认,惊喜喊道:“谢公子!”
谢傅闻声回头,竟是那船女秋槿棠,忍不住咦的一声。
“谢公子,你没死,太好了。”
秋槿棠说着激动的冲了过来,将谢傅抱住,竟痛哭流涕起来。
谢傅感到好尴尬,他与秋槿棠只是萍水相逢,关系还没有到重逢就抱在一起的地步吧。
这时顾玉灵目光冷冷望了,看表情明显是吃醋了。
谢傅洒然一笑:“我就是这么受小娘子喜爱,没办法。”
这秋槿棠似有满腔委屈,竟趴在谢傅胸膛痛哭起来,直至将谢傅胸膛衣衫哭湿。
谢傅也想不到这船女竟如此性情中人,不过再哭下去,大姨可真的要误会了,一边轻轻将秋槿棠轻轻推开一边安抚道:“好了好了,秋小娘子,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如此牵挂我的安慰,实在让我很是感动。”
这几天在秋槿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压得她喘不过起来,一时看见谢傅欢喜至极,忍不住就将心里的情绪给倾泻出来,哭得这般厉害。
突然察觉到有道目光正在盯着自己,望去瞬间,心中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绝色的女子。
她前半生遇到最美的人也不及这女子的万分之一,简直就不属于凡间女子。
顾玉灵也在端详着梨花带雨秋槿棠,然后目光轻轻移到谢傅身上,眼神带着责问。
谢傅心中莞尔,大姨你什么眼神,好像我是个祸害良家妇女的恶徒。
笑着大大方方介绍起来:“秋小娘子,这是我大姨。”
秋槿棠疑惑:“大姨,你是她侄子吗?”
谢傅听了哭笑不得,恍悟有些地方的叫法不一样,大姨就是姨娘的意思,笑着重申:“这是我大姨子,我是她妹丈,这么说清楚了吧。”
秋槿棠立即明白:“哦,姨姐啊。”
说着突然想起两人刚才亲亲我我,嘴都亲在一起,这算不算偷情呢,偷偷瞥了顾玉灵一眼,心中暗忖,这般美丽的女子,任谁靠近了都受不了诱惑吧。
秋槿棠这一眼把顾玉灵看得脸颊发烫,有点难为情,她终究是名阀出身,骨子里有大家小姐知书达礼的涵养,与谢傅无名无分就如此这般,实在有点失端。
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牌坊,谢傅干脆大大方方表明两人关系:“大姨是我的心肝宝贝。”
姐妹同嫁一夫也在伦理之内,却没有什么不可。
顾玉灵闻言,感到无地自容,嗔恼道:“谁是你的心肝宝贝。”
谢傅呵呵一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是你的心肝宝贝,是我一厢情愿总行了吧。”
顾玉灵狠狠瞪了谢傅一眼,秋槿棠这会对两人关系倒也明明白白,对着顾玉灵说道:“娘子,你不要误会啊,我刚才是……刚才是高兴又伤心。”
谢傅笑道:“高兴可以理解,伤心又是从何而来啊。”
秋槿棠听着目光就红了,谢傅讶道:“莫非那宋公子已经……”
秋槿棠忙道:“宋公子没事,那日我与你被河水冲散之后,就将宋公子救上岸。”
谢傅笑道:“那就好。”
见顾玉灵听得一头雾水,谢傅便将那晚搭了秋槿棠的渡船要过黄河,半途突遇风浪的过程简单向顾玉灵说来。
“秋小娘子,你还没说你因何事伤心?”
秋槿棠唉的叹息一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那日救宋怀章上岸之后,两人衣服都湿透了,秋槿棠就将宋怀章带回自己居住的村落。
宋怀章看到整个村子老少男女连夜跑到十里外的地方挑水浇灌小麦,就很是好奇,询问秋槿棠缘由。
秋槿棠费了很大功夫,才向宋怀章这个书呆子解释清楚。
嘴上忍不住揶揄一句:“宋公子就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
目光飘向谢傅,似乎希望谢傅有不一样的表情。
谢傅当上了江南东道粮食总商之后,也了解到各地一些粮收信息,
据他所知,在一个月前,中州地区就出现大面积的旱情,包括整个豫东豫南地区,而这个时候又是小麦需要肥水的高峰期。
当时宋辉珂就对他说,今年小麦可能会减产,价格也会变往年要高出许多,让他提前储存小麦。
对着秋槿棠微笑说道:“这个时候是小麦的成熟期,需要大量肥水,如果浇水不及时,小麦很容易出现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