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铠甲作为奖赏吗?”
谢傅点头,张世义立即脱口:“那不是他妈的拼命来抢。”
谢傅笑笑说道:“本官空降这淮南道节度使,根基尚浅,整可以借这个机会与各地折冲府军认识交流,再者说了我作为淮南道节度使,也想为兵士谋点福利,既有利可得,又加强军队作战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张世义哦的一声:“大人你是想……”
却是突然扼住,心照不宣,显然谢大人是想笼络人心,将两道的府军牢牢掌握在个人手上。
“大人,你可知为了防止结党割据,各卫所率折冲府不集中在一州,大人此举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张世义也无需说的太明白,一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已经可以说明全部情况。
谢傅笑道:“张将军,我将你当做自己人,也没必要瞒你,本官当这个淮南道节度使可不仅仅想挂着虚衔,却想真的干出点实绩来。”
“是,折冲府军隶属不同确实能够防止结党割据,但是有利也有弊害,若是真的打起仗来,各自为营不能统筹统一指挥,这仗还怎么打,只怕再精锐的军队也像一盘散沙,被人各个击破。”
张世义笑道:“大人说的没错,制度因时局而变,眼前太平盛世,大人此举难免受人猜疑。”
谢傅反问一句:“真的太平盛世吗?”
据他所知,北狄已经对大观国图谋多年,双方必有一战,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到了真正打起来可就临时抱佛脚了。
就目前情况来说,天子可能已经察觉到危机,想放权又有忌惮,加之制度已久,各方势力已经根深蒂固,
想改革的话肯定要触犯某些人的利益,利益被触犯自然会反扑。
而改革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牵扯到整个国家的军事。
在与小韵的交流中,留下大秦景教,就是一个给自己掌握军事大权很好的借口。
他有心图谋,接下来就看朝廷意思了,是将他视为阻力,还是将他当做一颗挟制大秦景教的棋子,或者是推动改革的一股力量。
谢傅见张世义不答,笑道:“定而后乱,乱而后定从来都是必然的历史轨迹,张将军能够保证永世太平吗?”
张世义闻言心中暗忖,想必大人位高,比自己掌握到更多的秘密,嘴上应道:“大人苦心,只是……”
谢傅笑道:“我知道张将军顾虑什么,隶属谁不重要,听谁的才重要,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嘛。”
张世义嗯的一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谢傅笑笑:“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说有个县穷的叮当响,朝廷的俸禄一直拖欠,就连那些当差的衙役和捕快也是有上顿没下顿,有一天来了一个大富绅,这位富绅很有钱很有钱,到了当地立即改善民生,对这些衙役捕快也私下补贴,后来啊,这些衙役捕快谁都不听,就听这位大富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