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州折冲府军也纷纷牵马回营。
架锅开灶,燃火煮饭,又是另外一番忙碌。
张世义看双方都散场了,吩咐副将道:“盯紧着,朱少直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他此时的任务就是看紧朱少直,不让朱少直进苏州城去。
朱少直这边,身边一名副将恶狠狠道:“朱将军,等想办法干掉张世义,把上次的场子给找回来。”
朱少直没有说话,而是朝几名坐在篝火前饮酒吃着烤肉的男子看去,这几名男子是朱阀主安排过来的,必须时能帮忙,朱少直却不知道几人来头。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城内出来,来到苏州折冲府军营地。
来人见到朱少直沉声道:“顾家虎卫出动了,正朝张府去。”
朱少直闻言神色一凛,该来的迟早要来,沉声道:“副将,吩咐下去,起军!”
急促的鼓声在苏州折冲府军营地响起,正在用膳的士兵立即扔掉手中碗快,纷纷拿起兵器,按部就班归对。
常州折冲府军这边听到对方起军鼓声,皆神情严肃起来,难道苏州折冲傅要破坏战场规矩,在用膳的时候搞偷袭。
张世义肃容道:“响鼓起军!”
一时间声音吵杂起来,脚步声,马叫声,吆喝督促声,混杂却又有序。
不多时,副将禀道:“张将军,已就备。”
张世义扫了一眼,这时士兵已经骑上战马,列队等候号令。
炉灶里的火还没扑灭,大锅里的粥还沸腾着。
苏州折冲府先一步整装出发,全军倾巢出动,朝着苏州城门方向。
张世义这边,副将说道:“张将军,朱少直不是针对我们,好像要进城去。”
张世义朗声:“传我号令,拦住苏州折冲府军,不准一个人进城去!”
说着几个阔步跃上战马,一马当先率领士兵斜线追赶拦截。
常州折冲府军多是骑兵,很快就挡在苏州折冲府军的前方去。
一阵勒马声,马蹄声哒哒,队伍迅速整齐列队,居于张世义的身后。
朱少直凛声喝道:“张世义,你意欲何为?”
张世义沉声喊道:“敢再向前一步,格杀勿论!”
身后士兵跟着齐声喊道:“格杀勿论!”
声震如雷,气势摄人。
不同派系的军队互有矛盾争斗是常有的事,甚至从拳斗发生到大规模的械斗。
不过像这么大规模的对峙,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交战那就一发不可收拾,死伤无数。
怎知朱少直却直接发号道:“放箭!”
朱少直不是不敢打,上回他就想动手,只不过那一次阵势与他不利,这一次他却布置好阵势。
苏州折冲府军隶属射声卫,军中半数士兵均是弓射,一轮箭雨就朝常州折冲府军射去。
战马嘶鸣,士兵的痛呼声,前排战马士兵纷纷中箭。
张世义没想到对方真敢动手,而且如此果决。
朗喝一声:“杀!”身先士卒冲在对前头。
两军离的不远,两轮弓箭之后,双方已经接触在一起了。
张世义左一刀,右一刀,杀气腾腾,一会的功夫便有三四名敌军屯骑死在他的刀下。
常州折冲府军被两轮弓箭射杀不少,冲锋之势锐减,不过终究多是骑兵。
而苏州折冲府军屯骑不过百余众,寡不敌众,被常州折冲骑兵慢慢渗透。
朱少直见状发号:“传令下去,步伍列阵抵敌,弓射后撤百步。”
说罢持刀跃上战马朝张世义冲去。
张世义见敌军阵中有异动,一边杀敌一边吩咐两名副将从两侧绕到敌军身后去,追杀敌军弓射。
战场之上混乱,要让号令传达到每个士兵耳中也是不可能的,多是以鼓号,旗号为令,这种随机应变就要看平时训练治军。
两名副将分别朝两侧杀出,旗手紧随其后,看见将旗移动,两名副将的部下纷纷放弃缠斗厮杀,迅速追随而去。
张世义突然感觉凌厉一刀朝自己脸门噼来,抬手一挡,只感手臂酸麻。
一看,来的是朱少直。
“来的好,我正要找你。”
既能成为一军之将,皆非泛泛之辈。
两人出身门阀,更是从小学习武道,一时间竟斗得旗鼓相当。
朱少直突闻身后一阵惨叫声连连,却是有两队敌骑绕到身后围剿弓射,这些弓射手虽然箭术精妙,可是一旦被骑兵接近,简直就是待宰羔羊。
他还是太低估了常州折冲府军,以为两轮箭雨下来,对方就要死伤大半,再面对余众冲锋绰绰有余,没想到对方装备优良。
大多数的战马都配备有马铠与当胸,保护战马重要位置,敌军士兵身上的铠甲也让士兵中箭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