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回房之后什么也没干,倒下就睡到隔日三竿。
然后谢傅的祖母三天不跟他说话,刚过门就给他来个下马威。
后来他才知道是新婚之夜冷落辜负了娇妻,人家心里有怨。
谢傅见爷爷傻乎乎的笑,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出来了,问道:“爷爷,你笑什么?”
谢广德凑近低声道:“知道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再困也得先把事情给我办了,我明年还要抱曾孙呢。”
谢傅笑道:“爷爷,放心吧,曾孙你是抱定了。”鹤情已经有了身孕。
望着谢傅离开的背影,嗳,差点忘了这混小子常逛青楼,我倒多此一举了。
还未到达自己居住的院子,就遇见全伯。
“二少爷,你还未入洞房啊?”
谢傅莞尔一笑,这会刚刚黄昏,不过天也快黑了。
全伯见状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入洞房,我就不好打扰你了,这是胡姑娘给你的贺礼。”
谢傅接过一看,是个送子观音的布偶,分明就是亲手做的,也算一番心意,“采薇人呢?”
“胡姑娘送完东西就走了,她说这观音送子放在床底下,明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这是她们那里的风俗,很灵的。”
谢傅呵呵一笑:“采薇有心了。”
谢傅刚进院子就听到争吵声。
争吵的双方,一边是以小娴小雅的府内婢女,另外一边是人单势孤的秀儿。
只听秀儿鄙视道:“闹个屁洞房,我家小姐是名门闺秀,只尊周礼,你以为是你们这穷乡僻壤,一大堆鄙俗。”
小雅气道:“你说扬州是穷乡僻壤,扬州放眼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繁华。”
“嗳,扬州是不差,不过你们谢家可就不怎么样,一群没有教养的奴才。”
谢傅听完莞尔,你家小姐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把自己都顾家人呢。
觉得有趣,也不出声打扰,就静静听着。
小娴比较沉稳,没有小雅那么冲动,“我们扬州都有闹洞房的习俗,不闹不喜,入乡随俗知道吗?”
秀儿凶巴巴道:“我不管,今天谁敢骚扰我家小姐,我把她嘴巴给撕了。”
小雅有点地头蛇的味道,骂道:“死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秀儿在顾府也是说话数一数二的地位,何曾受到这种欺凌,若是姑爷欺凌她也就罢了,一个奴才也敢骑在她的头上拉屎。
挽起衣袖,一副准备要干架的姿态,嘴上讥笑道:“银贱丫头,看看谁不想混了。”
小姐是远嫁,今天是她头一天陪小姐过门,等三天之后,小姐回门,从顾府带十几二十个婢女过来,看看谁人多,看看谁欺负谁。
小雅怒道:“你说谁是银贱丫头。”
“说你呗。”
秀儿说着,手指小雅眉尾的一颗痣,一本正经说道:“你这痣啊,叫银痣,天生屁股不着地,让男人银的命。”
谢傅听了一愣,秀儿这么泼辣的吗?平时看不出来啊。
小雅气得涨红着脸,“你……你……你……”
虽然平时口齿伶俐,不过遇见秀儿这种条理清晰,还沾了顾仙庭几分才文的,就讨不了好处了。
干脆胡搅蛮缠:“我看你才是银贱丫头……”
刚好见秀儿昂首挺胸,嘲讽道:“是不是很想勾引男人!”
秀儿若是气急败坏,那可就输了,笑着说道:“是啊,我就是专门勾引你家少爷的,等我把你家少爷勾上床,成为你的少姨娘,看我不狠狠修理你这小贱人。”
说到最后,眼神透着阴冷之色。
小雅被秀儿点中死穴,无法反驳,情急之下脱口:“我也会勾引,看谁死。”
手拉小娴:“我们两个!”
小娴却道:“我才不要干这种事。”
越说越不成体统,谢傅咳咳一声作为提醒。
小雅正在气头上,怒骂道:“这院子不准男人进来,是哪个不知道死活的贱奴才!”
“你是家少爷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咳咳。”
见是谢傅,小雅惊呼:“少爷。”
待谢傅走近,这小丫头心虚的低下头,一声不吭,这会却温顺的像只绵羊。
小娴好声道:“少爷,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谢傅心中莞尔,你们刚才说的还少吗?嘴上笑道:“什么不吉利的话啊?”
“贱……啊。”
“你不是说了。”
小娴恍悟,顿时捂嘴,紧接着又连忙啐道:“呸呸呸……大吉大利。”
模样可爱极了,谢傅忍不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