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当一个女人疼爱丈夫到极致,就是把丈夫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大概就是她此刻的这种爱溺之情吧。
谢傅闭目轻轻道:“对不起。”
澹台鹤情无言,只是手上抚摸不停。
谢傅头往她大腿蹭,直接枕在她的大腿上,脸颊贴在她的小腹上,发自内心的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澹台鹤情心都要被融化了,柔声道:“我原谅你啦。”
谢傅像个孩子道:“你真疼我。”
人与人之间真是奇怪,从不认识甚至敌对,慢慢变成认识,慢慢变得亲密无间,最后变成荣辱与共,生命相依。
在澹台鹤情面前,谢傅可以完全放下自己的伪装,也不会觉得丢脸。
澹台鹤情化身温柔的大姐姐,“我不疼你,又疼谁呢?”
“你说有了孩子之后,你还会这么疼我吗?”
澹台鹤情笑了笑:“会。”
“疼孩子多一点,还是疼我多一点?”
“当然是疼孩子多一点,你是大男人了。”
“不,还是要最疼爱我。”
谢傅见过太多夫妻有了孩子之后,妻子就把爱转移到孩子身上,冷落了丈夫。
澹台鹤情见谢傅居然会吃孩子的醋,忍不住咯咯一笑:“好好好,疼你多一点。”
谢傅一脸满足。
“不是口渴了吗?还不起来。”
谢傅身子坐直起来,却不接过杯子,嘴上笑道:“喂我。”
澹台鹤情愣了一下,雪白俏脸泛出红晕,嗔道:“别得寸进尺啊。”
谢傅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微微张嘴,澹台鹤情朝门口扫了一眼之后,就亲手喂谢傅喝茶。
喂着喂着,澹台鹤情不禁想到谢傅也曾这般温柔的喂过自己。
自己在魔医那里养病的那段日子,每一滴水每一点粥都是谢傅亲自喂下的,他事无巨细的照顾自己,甚至连拉撒也全部包揽。
澹台鹤情现在明白自己为何对他如此纵容,毫无底线,因为她欠他的。
谢傅喝了茶之后,又倒下枕在澹台鹤情的大腿上,显然是困了累了,一会之后就发出沉沉的呼吸声。
一会之后夏儿又主动端来一杯清茶,见此情景,轻轻呀的一声。
澹台鹤情嘘的一声:“刚睡下,小声一点。”
夏儿笑笑点头,轻轻放下茶水之后离开。
……
陆涛撇下公务亲自往顾府走一趟,早上文麟回来向他讲述昨晚花选的情况。
地宗与玄宗恩怨已久,明争暗斗,陆涛作为苏州的父母官,岂能不知。
他也从来不插手地宗与玄宗之间的争斗,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平衡,让苏州繁荣安定。
不过昨夜朱东来出现在花选上,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吴中四阀同为一家,朱阀掺和进玄宗地宗的斗争,也相当于把其它三阀拉下水。
陆涛实在不明白朱东来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
年近七旬的顾万儒坐着房内,手里拿着一块鱼干,tian着鱼干,把鱼干tian的满是口水,又放回锦盒内。
这鱼干是顾仙庭送给他的,这是最后一块鱼干了,顾万儒不舍得吃。
因为鱼干的制作过程需要耗费数月,顾万儒想吃却不能马上就能吃到。
管家来禀:“老爷,陆涛陆大人来了,已请到大厅就坐。”
顾万儒哦的一声,澹道:“去请三爷到大厅来一趟。”
管家禀道:“三爷已经吩咐过小人,他在闭关,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扰他。”
顾万儒澹道:“你就说是我让他过来的。”
陆涛身为苏州刺史,是个大忙人,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此次前来必有要事。
顾万儒年纪大了,有心退隐,大子顾崇,二子顾谋都在长安为官,这家主之位自然落在三子顾玄头上。
顾万儒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收好之后,移步大厅。
坐在大厅等待的陆涛见顾万儒出现立即站起,见顾万儒一副老态龙钟,怏怏无神的模样,立即上前搀扶:“儒叔,你老身体可否安健?”
顾万儒哦的应了一声。
陆涛见顾万儒最近沾有口水痕迹,心中暗惊,莫非儒叔年老痴呆。
扶顾万儒坐下之后,轻轻问道:“儒叔,知道我是谁吗?”
顾万儒却叹息一声:“我一生潇洒了无牵挂,想不到老来竟被吃给缠住,唉……”
陆涛闻言更惊,儒叔该不会真傻了吧,“儒叔,我是陆涛啊。”
顾万儒定神道:“陆涛啊,抱歉,我刚才有些走神,这人老了不能太惦记某些事情,否则就魂不守舍了,你刚刚说什么了?”
这句话正常一点,陆涛笑道:“儒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