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结衣若有所思道:“陆阀和张阀倒与此次竞标没有利益关系,不过吴中四阀同为一家啊。”
叶结衣也知道昨晚三人呆在一起,应该算是好朋友,可好朋友三个字在利益面前薄得跟纸一样,轻轻看向谢傅问道:“那你觉得这两人偏向你多一点,还是偏向朱阀多一点?”
谢傅与陆文麟、张凌霄虽然相识不久,却有过命的交情,当然他们两位身份特殊,也有自己的难处,澹澹应道:“我让他们两位守口如瓶,不掺和此事,应该不难吧。”
叶结衣点了点头:“你与他们两个多多亲近,对你造势也有好处,但是绝不能轻易透露你有竞标之心。”
谢傅点了点头,就此事与叶结衣一番详谈。
站在叶结衣的角度上,为谢傅多虑是情理之中。
谢傅深知自己的底细,王阀已经将重宝压在他的身上,也有自己的谋划。
聊了一个时辰之后,谢傅离开酒楼,打算将一直空置的谢府给打扫一下,让两位姐姐跟一众随从住下,总不好一直让两位姐姐住酒楼。
……
澹台府这边,澹台鹤情见谢傅一夜没有回来,正坐在花厅生着闷气,嘴里念念有词:“敢夜不归宿,回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要是让我从你身上闻到一点女人的味道,我马上阉了你……”
“真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
正骂着,夏儿走了进来,笑道:“小姐,顾小姐来了。”
“有请。”
澹台鹤情立即起身,打算亲自迎接,顾仙庭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怪让人想念的。
刚走到花厅门口,就看见顾仙庭提着篮子步如莲花款款走来,身边跟着秀儿。
澹台鹤情一个疾步上前,亲热的握住顾仙庭的手:“妹子,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让我怪想念的。”
顾仙庭脸露歉意应道:“我也很想过来,不过陆夫人她们缠的紧,抽不开身来。”
顾仙庭当然想来了,她的心上人可就在澹台府。
两女进了花厅坐下,顾仙庭道明来意:“鹤情姐姐,听说昨晚河水异像连连,大家都说是河神显灵,纷纷跑到玉塔头祭拜,祈求风调雨顺,阖家平安,不知道你想不想与我一起去。”
澹台鹤情闻言喜道:“好啊。”
江南女子从小就有拜月的习惯,所以对这些祭祀之事,尤为信奉热衷。
吩咐夏儿准备一下拜品,带着夏儿准备一同前往玉塔头祭拜。
刚走出内宅,就看见孔管家远远的大声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孔管家跑到澹台鹤情面前,已经满脸热汗,一脸急色。
澹台鹤情是经历过风浪,澹澹应道:“小姐好的很。”
“不是……”
孔管家喘了口气,继续道:“昨晚谢公子在秦楼花选决赛,花了五万五千两银子,捧了一个叫牡丹的青楼女子当上花魁。”
五万五千两啊,说出这个数字,孔管家感觉自己心惊胆战,双腿发软。
“什么!”
这两个字,澹台鹤情几乎是吼出来,紧接着俏美的脸容开始扭曲起来,浑身瑟瑟发抖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便是一副模样,完全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震惊与愤怒。
孔管家惊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连秀儿听见五万五千两这个数目,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起来。
全场唯有顾仙庭还稍微镇定一些。
澹台鹤情定神怒道:“他有这么多银子吗?”
孔管家眼角轻轻悄悄瞥了澹台鹤情一眼,开什么玩笑,谢公子连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自然是你给了。
澹台鹤情气愤道:“我不认!我不要他了。”
五万五千两!五万五千两啊,在她心口割块肉都没这么疼,就这么一晚上挥霍出去。
如果是做生意损失还可以理解,居然用来捧一个青楼娘子当花魁,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仙庭眼睛一亮,心中暗忖,澹台姐姐你不认,我认啊,这五万五千两我来给。
轻轻瞥了澹台鹤情一眼,见她盛怒,也知自己不好火上浇油,好声说道:“鹤情姐姐你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叫我如何息怒,五万五千两啊!拿去捧一个青楼女子当花魁,如果是我的儿子,我活活把他打死,你信不信吧!”
她早就把自己当做谢傅的人,在谢傅身上花多少银子都愿意,如果谢傅被人绑架,别说五万五千两,就算是十万两,她也不会犹豫一下,但谢傅干的这事太过分了,简直丧心病狂。
顾仙庭好声道:“鹤情姐姐,肯定有什么误会,谢公子不是这种人。”
在顾仙庭看来,谢傅属于朴素,也不是好面子爱出风头的人。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澹台鹤情,气顿时消了一半,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