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封上沉重的两重门,然后,善善便听不到外界踪
迹。
鼻子里臭烘烘的,善善不太习惯。
他捂了捂鼻子,地窖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待女人走后,地窖内才传来压抑的啜泣……
“爹娘,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好饿啊……”
“好痛啊,身上好痛……谁来救救我,呜呜呜呜……”此起彼伏的哭声夹杂着恐惧,源源不断的给善善提供力量。
似乎有个沉稳的男童道:“快别哭了,节省体力。刚刚谁受伤了?骨头有没有断?”
善善一双眸子,丝毫不受黑暗限制。
地窖内大概六七个孩子,全都比他大。
有个八九岁的男童,正摩挲着将受伤孩童拖到角落,以免踩伤。
“刚刚那丧尽天良的毒妇,好似又送了个弟弟进来……弟弟,你在哪里?你别怕啊……”男童小心翼翼的在地上四处摸索,害怕踩到善善。
“怎么没哭声?不会被他们割断舌头了吧?”角落有个小女孩抽泣着说。
“我被拐来时,有个弟弟反抗,就被他们割了舌头。后来救治不及时,那个孩子病死在半路。他们直接扔河里……”说着说着,小女孩打个哆嗦。
善善没吭声,恐惧?害怕?
他抬手摸摸自己心脏,心跳依旧缓慢有节奏的跳动着,甚至血液中都在叫嚣着什么。他在兴奋……
恐惧害怕?自己应当没有这种东西。
哦,错了。
半夜姐姐举着朝阳剑,摸他脖子时,也
曾恐惧过的。
但现在,他逃走了!
只待明日转卖,他就能永远离开那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