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人能解惑,只有上头的人知道,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双面间谍。
谁能给他们的益处更多,那他们就替谁办事,俗称墙头草一颗。
现今的局面更是如此,他们一方面答应了沈言的要求,另一方面又极尽可能的最大程度上给肖少池行方便,以便自己获取更大的利益。
肖少池在里面呆的无聊了,就会望着外面的阳光发呆,嘴角绽开一抹极其邪恶的弧度:“沈言,我会等你求着放我出去的。”
他并不渴求外面的光亮,因为他整个人连人带心都是黑暗的,唯一瞥见的一抹光亮仅有苏乔一人,而这抹光亮又被沈言生生给夺走。
所以他恨啊,他怎么能不恨,他一定要沈言付出代价,一定要苏乔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就不相信苏乔对过去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一个人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苏乔很喜欢玩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尤其是游乐场这个梗,她明明去了很多次却总是去不腻,旋转木马也总是坐不腻,每次在游乐园里都天真无邪像个小孩子一样欢笑。
心底再多污秽的人,在看到她的无暇笑容、听到她的甜美笑声后,只怕都会忍不住让污浊心底浇灌出净雅莲花。
可惜,这一切都被他亲手弄丢了,但他坚信他还有机会的。
另一边,苏振天在医院修养了一段时间后,胳膊上的外伤已经开始愈合,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脑袋里那颗未名的瘤子,医院方面也久久没给出答案。
知道苏振天都打算出院的时候,医院方面的报告才姗姗来迟送到苏乔眼前。
苏乔一页页翻看着那几张不算厚的纸张,越看下去眉头锁的越紧。
医生将病人的情况细细复述了一遍之后,然后语重心长道:“病人这个疾病是极其罕见的,国内这种患者只占总数千万分之一,治愈概率极低,患者最长还有三年可活,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这三年还是在配合治疗的基础上建立的。”
苏乔问:“我父亲他以后在生活上会出现什么明显的变化,比如身体机能会不会受到影响,还有那颗瘤子倘若压迫到神经线对他整个人的精神状况有没有影响?”
她必须将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问清楚,做好最差的打算,才能知道该怎么安排苏振天的以后事宜。
“随着时间发展,患者脾气可能阴晴不定时好时坏,这都是这个病的影响。但具体情绪会怎么样我们也揣摩不出来,要看实际才行。关于身体这一块,那就是他的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会逐渐退化。”医生将事实告诉了她。
苏乔又问:“现在可以做手术摘掉那颗瘤子吗?如果现在动手术成功率有多高,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叹了口气:“做手术风险太高了,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因为这颗瘤子长得地方很特别,那里包围着太多的精神线,稍一不慎就会造成非人力能预料到的惨状。”
医生都这样说了,苏乔也没有办法了。
接下来,医生又说了养病的很多注意事项,苏乔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很多事她都做不到亲力亲为。
她和苏振天的关系虽然在这段时间有所缓和,但也达不到普通父女关系的那种状态,所以她是不可能长期亲身照顾他的。
想了又想,好像只有再请几个护工和私人医生这条出路。
毕竟小萧现在已经是她的弟弟,男子当翱翔于天际,怎么可以屈居在这一个小地方,一辈子当个照顾别人的小护工了。
纵使挣得比别人已经都不少了,但苏乔还是希望小萧能有更好的发展。
和医生说了声谢谢后回到病房,小萧已经将苏振天的行李都打包好了大半,两人已经做好准备出院的状态。
苏乔找了一个理由单独喊了小萧出来,将苏振天的真实病情和以后随时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小萧难以置信:“怎么会呢?爸爸他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会患上这种无药可治的病?而且还就只有三年,三年太短了啊……”
相比他的不冷静,苏乔倒是表现的很淡然:“三年就三年,能够过好这三年也很不错了,人总有一死,就看死得其所还是只是黄土一埋就了此余生。”
萧育有点难理解,明明乔姐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呢?
不自觉下,他将心里话问了出来:“乔姐,您难道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苏乔不难过吗?她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是的,她心里并没有多少难过,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萦绕在心间而已。
她眉目淡然道:“不是我不难过,是你太感性了。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是以这么糟糕的状态去面对病人,那病人会是什么个想法?”
萧育从中听出来她的想法:“这件事,我们要瞒着爸爸吗?”
苏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