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过是没落了的前苏氏集团和情妇生的女儿,虽说后来苏振天娶了邵凤兰,苏瑶也不算是私生女,但究其根本,本质上是不变的。
再加上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下作的事,她要是失踪了恐怕有的是人欢呼雀跃。
正因为如此,这才是苏瑶所害怕和畏惧的事。
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让肖少池无法将她圈禁起来的理由和办法。
肖少池对着助理不耐烦的出声催促道:“还等什么,还不带走!”
助理明显的抖了一下,随后连忙回答:“是,是。”
说罢,不顾苏瑶的挣扎,助理一把便将她拎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苏瑶本就瘦弱的不成样子,再加上受了伤,在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哪里还有挣扎的余地?
就算她用力的蹬着腿想要挣脱,最终也只能于事无补,任由着助理将她带走,关进黑暗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中许久都没有人进来,氧气含量比别处都低。
助理打开门,一把将苏瑶扔了进去,抬手便锁上了门。
苏瑶坐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物里面,全身都有些发疼。
她哭着爬起来,死死的抓住那扇已经被合上的铁门,哀声对助理恳求道:“求求你,放我出去,求你!”
助理睨了她一眼,眸中连一丝怜悯都不曾有,仿佛就是在看一个笑话,在看一个濒死的生命。
他冷哼一声,看着趴在杂物里的苏瑶道:“别白费力气了,少爷不可能放你出去,我也不可能。”
扔下这句话,助理大步离开。
只留下苏瑶一个人留在连灯都没有的地下室中。
往往在人感到畏惧和无助的时候,黑暗总是能给人的内心增加致命的一击。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身上的伤口疼的要命。
刚才那嵌入碎瓷片的掌心由于她刚才勉强支撑身体的关系,鲜血喷洒而出,混合着地下室中陈旧腐烂的味道,显得十分难闻。
苏瑶坐在墙角里,绝望在她心头蔓延。
可是更多的还是不甘。
难不成她就要这样过一辈吗?
助理回到客厅,彼时肖少池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用他那只伤的不甚厉害的手端起一杯红酒。
不过并不似那般小口小口的浅抿,而是大口大口的吞咽。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男人没有血色的脸上,映照在那杯红艳艳的酒上,安静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直到肖少池将一瓶红酒喝完,他才放下酒杯,神色阴郁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助理犹豫了良久才说道:“少爷,您这么多天没好好休息,不如我扶您上楼休息会吧,我去准备些饭菜,等您休息好了也就可以吃饭了。”
肖少池摆了摆手,显然对助理说的并不感兴趣。
他确实很累,这么多天他一直过着的几乎可以说是惨绝人寰的生活。
每日不是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就是肉体上的,哪里有时间睡觉?
就算是有时间,他身上伤口的疼痛也让他根本睡不着。
不得不说沈言这个男人确实是个魔鬼,折磨人的手段之毒辣,是普通人远远想象不到的。
不过比起肉体上的折磨,只怕更难以忍受的,还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现在想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多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每天都在不停的绝望和侥幸之中重复,仅有的休息时刻也是在被折磨到昏迷的时候。
想到这里,肖少池的脸上没有半点不适和恨意,反而露出一抹残忍的笑,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这副模样,助理忍不住绷直了脊背,咽了咽口水,衣服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汗水完全浸湿,此刻湿哒哒的裹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父亲和集团那边怎么样了?”肖少池突然问起。
助理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老爷将集团交给了大少爷代为管理,因为您上次从集团里抽走的流动资金太多,所以现在集团的状况并算不上太好,甚至运转的有些困难,老爷那边已经大发雷霆好多次了……”
闻言,肖少池一脚踢翻脚边的茶几。
这动作有些突然,吓得医生差点没有腿软跪下。
不过害怕归害怕,他还是出声提醒:“少爷,您的伤口有些严重,您最好还是不要再做什么大的动作了,否则伤口会绷开的。”
“滚!”
肖少池不耐烦的对他出声吼道,眼眸之中冷的十分骇人。
见他如此模样,医生连忙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默默的收拾好药箱连滚带爬的走了,只是他虽然说是被肖少池骂走是,但却有种如获大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