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学习临近尾声,深夜里佩筠跪在父母面前,听着父母最后的嘱咐,心中莫名的酸涩不已。
不由得流着泪与疼爱自己的额娘拉着手久久不放,在姑姑的提醒下,富察夫人最后检查了一下女儿带的行李,送佩筠上了入宫的马车。
天色刚蒙蒙亮,寂静的宫道旁一阵马蹄声响起,载着小主们的马车便晃晃悠悠地进了紫禁城。
顺贞门偏门,“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一位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的公公见到佩筠被侍从扶下马车,连忙走上前去请安。
走进紫禁城,建芳姑姑也就退下了,佩筠被引路的公公领到了延禧宫。
由于嫔妃入宫遵循先满蒙后汉的祖制。所以佩筠到的时候,延禧宫中只有她自己。
甫一踏入宫殿,“给小主请安。”早早便候在延禧宫的宫女太监们齐齐向佩筠请安行礼。
“都起来吧。”佩筠清脆的声音回应着。“谢小主。”
因为她的位分是贵人又是满军旗大姓,目前延禧宫也没有嫔位主子,所以隶属于延禧宫的首领太监和掌事宫女便选择向她示好,在延禧宫等待向贵人问安。
佩筠扶着桑儿的手,稳步走进延禧宫正殿,在厅堂摆着雕花楠木的椅子,落座妥当。
等在院中的一众宫女太监,齐齐来到她的面前行礼跪安,等候面前小主的差遣。
“我初来至宫中,如今你们既已分到了延禧宫,日后便是我的人了,当差做事有拨烦之才自然是好,但我最看重忠心二字,忠心之人,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他”佩筠的话音刚落。
众人再次行礼,齐声应道“奴才自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随后听从佩筠的吩咐,各自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当差去了。
雍正元年九月十五日,天色刚刚泛白,佩筠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桑儿,外面生了什么事,为何这般吵闹?”佩筠脸色不愉,声音中还带着些尚未清醒的沙哑。
“小主,今儿是汉军旗的嫔妃入宫的日子,夏常在和安答应被安置到咱们延禧宫,眼下正在收拾,所以有些吵闹”桑儿在一旁服侍佩筠洗漱,口齿伶俐的向她解释道。
佩筠坐在梳妆台前,心中暗忖,皇后竟是将这对冤家分配到一个宫殿里,想来,皇后是想用夏冬春压制安陵容,再由她来压制夏冬春。嗯…压制的死死的。
这宫中除了皇后目前就她一个满军旗大姓,想要玩制衡,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当这个筏子。
梳洗完毕后,佩筠扶着桑儿走向殿外,正巧碰见夏冬春同志又在向安陵容打嘴炮。
慢悠悠踱步过去,“夏常在,安答应,你们不进殿收拾,这是在干嘛呢?”看到是佩筠到来,二人忙福身行礼。
夏冬春见到佩筠是目前宫中主位,心中更为得意,于是仗着借过衣服的交情,向她开口就是告状,言语间表示安陵容冒犯了她。
安陵容心中一紧,本来看到佩筠时心里升起的一点窃喜也被压了下来。
污蔑,一派胡言!
安陵容气得发抖,想开口但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嘴上喃喃着,我没有。
见此,佩筠用手指推了推夏冬春的额头,“你呀你,在外面神气也就罢了,到了延禧宫就收敛些,日后住在一个宫里,闹出笑话,看我不把你迁出去。”
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安陵容,抬手扶在她的肩侧道:“日后咱们三人便是住在一处的人了,若是她这个混不吝的又到你面前蹦跶,就来找我,虽然在这宫中我只是一个贵人,但是延禧宫里我还是能管点事儿的。”
听到佩筠的话,安陵容心中百味杂陈,虽然各宫有时天然会成为盟友,但她明白,与夏冬春分配至一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没想到佩筠竟会出面叫停夏冬春,为她出头,这让因家势低微受尽白眼的安陵容心中不自觉的向佩筠靠近。
随着各宫安置妥当 ,皇后和华妃的赏赐也陆陆续续送至各位新晋妃嫔的宫中。
延禧宫一片喧闹,负责送华妃等人赏赐的宫人络绎不绝地在佩筠和夏冬春的屋里进进出出。
两人那边的热闹倒是显得安陵容这边过于冷清了。
夏冬春送走了皇后身边的剪秋,看到安陵容便又欠欠儿的拐过来放了一顿嘲讽技能。
谁知,安陵容竟然没有反应,这让夏冬春大感无趣,悻悻的带着宫女甩帕子走了。
见夏冬春走了,安陵容起身扶着宝鹃的手,面带怯懦地走进佩筠的屋子,告状去了。
安陵容回到屋里坐在炕上,透过窗子见得意的夏冬春被佩筠叫去,蔫头巴脑的走出来。她面上还是那般畏缩,可心中舒畅极了。
明面上,安陵容因当初甄嬛的解围,以及入宫前与姨娘住在甄府的情分,还是与碎玉轩来往密切些。
这般过去了三日,新入宫的嫔妃纷纷前往拜见皇后。
“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