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顾佳马上和徐芳小声商量，征询她的意见，仔细思考是否需要房产。徐芳抬头看了看林铮，眉头一锁，厌恶至极，只想尽快离婚。
“同意。”
沈牧点了下头，盯着蒋荣说：“根据我当事人的意愿，问我当事人同意蒋律师的意见。不过所有款项需在一月之内付清。‘从此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蒋荣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沈牧会在关键时刻来这一招。
这一招釜底抽薪，几乎是蒋荣和林铮逼到了绝路上。一个月内付清，意味着就算林铮拿到天海田园的房产，也会因为偿还不了贷款而被迫将房子紧急卖掉。
如此棘手之事，蒋荣不敢轻易做主，脸色阴沉下来，向林铮分析了利弊，征询他的意见。
就在蒋荣踌躇时，沈牧又说：“当然，如果被告不能及时偿还欠款，也可以选择销售给女方。”
顾佳惊讶，从没想过一向秉公办事的沈律师竟然会想出这样一个歪招来。
随手从桌上撕下一张字条，写了一句话，递给沈牧。
看到字条，沈牧先是一愣，看到上面的字后，笑了一下，继续庭审。
字条上写着：沈律师有一点小坏哦！
林铮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还是选择将天海田园的房产过户给徐芳。美其名曰：终究还是舍不得她。
案件结束，徐芳从原告席上正中与顾佳、沈牧握手致谢。
“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两位了。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顾佳说，沈牧也轻轻点头。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徐芳见二人性格如此契合，不忍打扰，找了理由先走了。
“好。再见！”顾佳挥手再见。
从法院出来以后，徐芳给顾佳发了一条短信。
【沈律师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抓住机会，别错过！祝幸福！】
听见短信声音，顾佳刚看完，就见沈牧过来，生怕他会看见，立即将手机藏于身后，一时没防住，突然掉了地上。
好在屏幕已经黑了，顾佳伸手去捡，沈牧却抢先一步，捡起手机，看了一眼黑屏，轻轻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递给顾佳。
“在看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沈牧问。
顾佳接过手机，眉开眼笑地说：“没看什么……时间而已。嘿嘿。”
沈牧唇角露出一抹阳光般的微笑，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时，林铮灰头土脸地从法庭里出来，待他走到沈牧旁边时，沈牧缩回了手，问：“林先生，请慢。”
林铮输了官司，本就很丧，心情很差，听见沈牧的声音后，抬头看，盯着他问：“沈律师都已经赢了官司，还想怎样？”
沈牧笑了一下，低头又抬头，郑重问：“输了官司不代表输了人生。我只是很好奇林先生是否知晓自己欠下高利贷的真实债主是谁？”
“那人你是否见过？”
林铮以为沈牧又要给他下套，已经不想多搭理他，抬脚就要走。
沈牧却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会不知道，高利贷属于违法犯罪。如果一直找不到幕后黑手，你这笔债，只怕要还到老了。”
输了官司，林铮已经是一无所有，沈牧的话还是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开庭前，我曾试图找过那个人，听说是叫冯炎，但其余的事，一概不知了。”
“冯炎？”沈牧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季岱案的原告？会不会这么巧合？他正思考时，林铮却已经不愿意多说，抬脚出了法院。
紧接着，蒋荣也带着资料，摇摇晃晃地从法庭里走出来。
到了沈牧面前，蒋荣输阵不输气势，嘲讽道：“沈律师果然厉害。”
“不敢不敢，雕虫小技罢了。”沈牧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点小傲娇地说。
蒋荣最看不惯他这种赢了官司，还一脸虚伪（谦虚）的姿态。他鼻尖一哼，扭头就走。
待众人都散去后，顾佳对沈牧说：“师父，我们走吧！”
“好！”
沈牧和顾佳走下台阶，坐回撤车里后，拨通了赵大沪的电话：“案子结束了，派人查一下冯炎。当年的案子有线索了。”
顾佳听着眉头一紧，待他挂断电话后才问：“师父，是什么案子？”
在顾佳的心里，沈牧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律坛干将，无人匹敌。但他此前一直冷漠的态度也让顾佳有些担忧。如今……这个案子重现让顾佳心里有点发慌……
如果放在以前，沈牧是不会轻易让人看穿自己的心事的，可是以顾佳和他的关系，他愿意敞开心扉。
“来大沪律所以前，我手里接到的案子都是刑事案件。最后一桩案件是一桩民事附带刑事案件，原本是稳操胜券的事却意外输了。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