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荣看了看李胜的神色，笑了一下，说：“原来两位是旧相识啊。”
“蒋律师与我在法庭上也是多年的对手了，多少也应该了解一下内幕吧。又何必明知故再问？”沈牧冷言冷语道。
“诶？沈律师误会我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怎么能说是’明知故问’呢？”蒋荣狡猾，死不承认，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拉上李胜垫背，“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可而从未听过李胜的名字。这不是后来，我这小弟来了梁律公司，才接触多了起来。”
顺便，蒋荣还瞟了李胜一眼，指责道：“李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沈律好歹也是你的师父。怎能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李胜见状，忙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倒满酒后，双手递给沈牧，说：“沈律师，不管怎样，从我出校园那你就一直带我。我们也算是师徒一场，这杯酒算我敬你！”
沈牧看了一眼那酒杯，唇线微变，揶揄道：“不必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已经分道扬镳，这酒也没什么好喝的。我受不起，你还留着是自己慢慢喝吧。”
李胜笑了下，说：“沈律师记仇？”
沈牧说：“不，只是现在来喝这杯敬酒，有些违和罢了。”
李胜手中的酒杯微微晃了下，有些尴尬，又看了看蒋荣，说：“这样，我干了，你随意。”
沈牧看着他喝完酒，又观察了下蒋荣，问：“如果没猜错的话，徐芳的离婚案，被告林铮的代理律师应该也是蒋律师吧！”
蒋荣坐下，身子往沙发后背上靠了靠，挑眉说：“沈律师还是那么厉害。不过是巧合罢了。”
沈牧鼻尖一哼，揶揄道：“看样子，蒋律师还没输够。也好，我到想看看，这一次蒋律师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出。”
蒋荣有些尴尬，收敛了笑容，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我蒋荣一定可以赢你！”
“哦？拭目以待！”沈牧说着又对李胜说：“以我对你的了解，只怕这桩案件你也有参与。”
李胜眼珠子转了转，瞥了蒋荣一眼，对沈牧笑着说：“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呵，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流’我更更希望你去一个能施展抱负的地方，而不是自甘堕落。祝你好运！”沈牧说完，拉着顾佳转身就走。
“多谢提醒！”李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沈律师慢走！”蒋荣也不忘补充一句。
沈牧听见他们两人的声音，头也没回就出了咖啡厅。
一钻进车里，顾佳就见他脸色不对，犹豫半晌，还是开口了：“师父，那个人……”
沈牧车子已经启动，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又微微挪了下位置，说：“恐怕徐芳林铮案件不会太顺利。”
顿了一下，他又嘱咐道：“给徐芳打电话，约一下见面时间。”
“是。遵命！”顾佳举起右手敬礼道。
沈牧余光中看她夸张的动作，忍不住多转过脸看了她一眼。
原本见到李胜，沈牧心里有些不痛快，但见她逗他，竟也忍不住嘴角划出一道弯弯的笑容。
放下手顾佳，注意到他这个好看的笑容，用手指在空中也画了一笔，又从背包里取出涂鸦本，快速画下来。
看着沈牧俊俏萌萌哒的卡通形象，顾佳说：“师父，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沈牧伸手也摸摸自己的脸颊，问：“有吗？”
顾佳用力地点头，说：“有啊。”
沈牧这才大大方方地笑了，“大概是你太温暖，所以感染到我，忍不住笑了。”
顾佳听着心里喜滋滋地，眉开眼笑的说：“那师父以后就多看看我。这样，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暖水壶了呢。”
“暖水壶？”
“可以装得下一肚子的温暖啊。嘿嘿。”顾佳笑着说。
沈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还真是头一次见你这么不含蓄的女孩儿。”
沈牧放开手后，顾佳也摸摸自己的脸颊，说：“有些时候，含蓄不见得是好事。”
说完，顾佳别过脸去，透过窗户上的倒影，看沈牧专注开车的模样。
沈牧虽然一直专注开车，余光里却把她的行为举止看的一清二楚，“你以为你转过去，我就看不见你了？”
“师父！”顾佳这下不好意思了，转过头，上手就想打他一下，手都碰到他袖口了马上又反应过来他在开车，不能干扰他。于是，顾佳马上又缩回了手。
沈牧猜到她的心思，温柔地牵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见她一脸惊讶，才又放开手，继续专注开车。
他的这个动作，让顾佳有些措手不及，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如果说之前的额吻是酒精的作用，他忘了，那这一次，在清醒开车的情况下，手背上的亲吻，就应该是真真切切的本能。
顾佳直到这一刻，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