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更难听的话？那我走了，办公室里活还多着呢。我这种爱工作的人， 任何事都影响不了我工作的积极性。”谭之卉说着说着拎包作势要走，却被顾佳一把拉住。
“好啦。跟你开玩笑啦！知道你最美，最美。”
顾佳一脸的阿谀奉承，听得谭之卉鸡皮疙瘩掉一地，用手扑腾扑腾两下，一脸嫌弃。
她重新坐下后，顾佳停了笑，从包里取出证件递给她看。
同样是红色的本本，谭之卉刚想惊喜，才看清楚是律师资格证，一脸失望道：“害我白激动了。我还以为是结婚证呢。”
顾佳偷笑，说：“我看你是不是魔怔了。怎么总是想着结婚呢？”
“还不是担心你……”谭之卉凑近了又小声问：“讲真，你俩究竟发展到哪一步？牵手？”
顾佳不语。
“拥抱？”
顾佳依旧不语。
“接吻？”
这次，顾佳脸红了，却还是故作镇定不回答。
谭之卉一脸坏笑，眯缝着眼睛，心知肚明地指着她问：“总不至于……”
顾佳一把打掉她的手，小声说：“别瞎猜！没有的事。”
这下，谭之卉总算也戳到顾佳的弱点，嘿嘿一笑，说：“你这丫头，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哈哈。”
顾佳一脸无辜，将头撇向一边说：“哼。原本我还想给你牵线搭桥，依我看呀，还是不要麻烦了。省得你总欺负我。”
听她这么一说，谭之卉马上改口，一边向顾佳诚恳道歉，一边问：“别呀，我错了还不成？好佳佳，要介绍谁呀？帅不帅？人品怎么样？”
顾佳小嘴一撮，故意让她着急，说：“现在知道着急啦？迟啦！偏不告诉你。”
谭之卉从对面的位子挪过来，挤在她旁边，边摇着她的胳膊，边问：“好佳佳，快告诉我嘛。到底是谁？”
“那你现在还欺负我吗？”顾佳问。
谭之卉马上举起右手，一本正经地说：“坚决服从组织命令，保护组织成员身心健康，绝不欺负她。这次可以了吗？”
放下手后，之卉又悄声问：“到底是什么特别的人物啊？”
顾佳这才翻到尤贺的朋友圈，找了一张他的照片，给她看，说：“呐，就是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尤贺。”
谭之卉一愣，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想了想，问：“这个人，你确定不是我们大学同学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谭之卉一边仔细观察尤贺的五官，一边问：“做什么的？人看起来还是蛮精神的。”
顾佳知道谭之卉也是一个花痴，若是对照片都不满意，更不用说是下一步发展了。
见她这反应是有戏，才卖着关子，问：“怎么样？有没有心动呀？”
刚才明明是她八卦，现在却反过来是顾佳八卦她，谭之卉将手机推回到她手里，将脸瞥向一边说：“切，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你就想让我心动，把我当成你啊！我又不是花痴。”
顾佳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上一次娄倩倩庭审完，那次聚餐，她和谭之卉都在。
谭之卉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和你的沈师父说是要请我们吃饭，可最后自己却跑了。他应该也去了吧！”
顾佳说：“没错。我差点忘了。怎么样？要不要我牵线呀？人家可是法院的书记员呢。以后如果需要打官司，可以随时找我们。”
“呸呸呸，才不要呢。找你们帮忙，那都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要。”谭之卉将手机还给顾佳后，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有些苦，又添加了一勺糖，搅动几圈后，才大口喝起来。
顾佳看着她加糖喝下去，蹙眉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甜食了？”
谭之卉看了看手里的咖啡，颜色还算是深，才道：“你究竟有多久没有关注我了。人家一直喜欢喝加糖加奶的咖啡。你怎么全部不记得了。”
“有吗？”顾佳望天，故作失忆。
婴儿肥的小脸上，红晕一片。
谭之卉认识顾佳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小女人的模样，连发啧啧声。
“我看你就是见色忘义。整天师父长师父短的，哪还记得我这个闺蜜。对了，你说的那个穿黑色丝绸的女子究竟是谁？”
顾佳收起笑容，摇摇头，说：“好像是姓江，具体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只是从谈话内容来看，关系匪浅。可能是前女友？”
前女友？谭之卉脸色变了，掐手指算了算沈牧的年龄，一脸严肃地说：“依我看，你得好好调查一翻沈牧。按他这个年纪，如果感情顺利的话，只怕孩子都应该有了。姓江的那女的，也有可能是前妻。他现在还没有跟你正式表白，别再又什么变动。”
顾佳从来不知道谭之卉在这种事上，居然如此小心翼翼。
她耸耸肩，昂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