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份视频分明是假的。”顾佳说。
沈牧起身说:“尊敬的法官大人,我们请求验证视频的真伪,是否有人恶意篡改。”
“准!”
“请公证员对视频的真伪进行鉴定。”
公证人员马上对视频的内容,逐帧验证。
而与此同时,顾健居然提供了第三份证据——欠条。
“法官大人,这一份证据,是我当事人在离婚前,与被告及其母共同生活时的三张欠条。被告妈妈当时有赌博打麻将的恶习,还背着我当事人,与人签下了高利贷。致使家中欠款多达万元。而这些赌注当时都是我当事人偿还。按照婚姻法中对过错方的规定,这份欠条理应由被告母亲偿还。而我当事人出的这笔钱,理应由被告母亲偿还。”
蒋荣话音刚落,顾佳马上反驳道:“法官大人,原告捏造事实。我妈妈十年前勤勤恳恳为我们的家操持。而顾健作为一家之主,却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高利贷、赌博都是原告的恶习!”
“佳佳,爸爸虽然和你妈妈离婚了,但毕竟还是你的爸爸。你怎么如此向着你妈妈。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顾健说。
顾佳说:“够了,我不想听。所有的错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
“肃静!被告请提供你有关本案的相关证据。”法官突然纠正道。
顾佳不在多说,看了沈牧一眼,经过他的同意后,将顾健家暴文琬的证据,以及顾健常年不在家,欠下赌债高利贷的证明提交给了尤贺,当庭播放。
顾健见状,马上自乱阵脚,语无伦次:“顾佳,你……这……”
蒋荣则淡定地站起身,说:“法官大人,被告提供这些证明并非有关本案,我方反对。”
蒋荣知道顾健年轻时候做过的那些事,早就料到沈牧会出这一招。
“反对有效,我重申一下,本案是关于莒南小区产权归属案件,请被告提出关于此案的有力证。”
“是!法官大人,我方请求允许我方人证出庭!”到了这一步,沈牧不得不出杀手锏。
“同意!请人证出庭!”法官说。
这时,庭审侧门被缓缓打开,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那里,对于这个人证是谁,都十分好奇。
顾健听到人证虽有些意外,却也觉得应该不会影响到本案的判决。
以他的认知,顾佳无非是找一些当年莒南小区的街坊领居。况且十年过去了,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想要找到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场上的气氛越加紧张,法庭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让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
从侧门里有工作人员带出一位头发花白,身穿白色毛衣,白裤子的老人。
工作人员将她小心翼翼地带到了证人席上。
此时,顾健整个人都傻眼了,他后退一步,整个人都懵了。
顾佳看着老人笑了。已经年近八十多的老人恭恭敬敬地法官大人深鞠了一躬后,才坐下。
沈向众人介绍:“法官大人,这位就是我当事人的祖母白青花,也是我们此次产权争夺案的人证。请允许我方人证陈述事实。”
年轻的法官对白青花点了一下头,说:“同意。”
满头银发的白青花,待庭审现场安静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说:“我叫白青花,今年八十四了。顾佳是我孙女,顾健是我儿子。”
她的话才刚说了两句,顾健就开始担心。担心她会暴露当年的隐情,担心她手里还有别的证据。
如今,他只要死死咬着遗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房产。为了不让白青花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顾健情急之下,从原告席上冲下来,噗通跪在白青花面前,抓着她的手,哭着问:“妈,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小健啊。这么多年,您究竟去哪儿了?你知道儿子有多想你吗?”
“这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想你,每次梦见您的时候,都想问您究竟在哪里。但您却从来没有回答过我一句话。”顾健在法庭上,打起了感情牌,干扰白青花作证。
顾佳看着这个场面却显得一场讽刺,刚想起身去阻挠,却被沈牧拦住。
“别急。”沈牧说。
顾佳只好忍着。
不管顾健究竟做过什么错事,究竟有多坏,对于白青花来说,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怀胎十月生育的儿子。十年未见,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儿子的脸、儿子的头发,柔声说:“小健,你老了。”
顾健见白青花还愿意像他小时候一样,关爱她、抚慰她,以为她还是那么疼爱他。
他笑了,拉着白青花的手,说:“妈,您也老了。跟儿子回家吧!让儿子照顾你。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这话像是点醒了白青花,她笑了笑,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