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朝车头看去，才见两个小混混
早就趁他不注意，撬开了车门，将顾佳从车上掳了下来。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沈牧问。
黑衣的男人，搂着顾佳的脖颈，冷哼一声：“少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爷儿今天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看样子，是有人雇凶杀人。呵！说，是田烨华还是顾健？”沈牧质问。
对方皱紧眉头，一丝冷笑，将顾佳搂得更紧了，凶神恶煞地说：“不用猜了。坏了别人的事儿，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报应！兄弟们上！”
沈牧甚至来不及反应，对方四五个人就举着棍子，朝沈牧砸来。
顾佳看着心疼，试图挣扎，却被勒得更紧了。
“师父！”顾佳才刚喊出一声，对方就又捂住了她的嘴。
不过短短几分钟，沈牧在一堆人中，被接连打到了三四下。顾佳看着他肩膀上渗出血来，眼角滚出泪来。
沈牧被人打倒在地上，又重新爬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已经被吓哭的顾佳。
“顾佳！别怕！”沈牧大喊一声，冲过去，一脚狠狠踹在了那几个混混身上，终于将顾佳从他们手中救出来。
跟流氓永远讲不了道理，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沈牧拉着顾佳，两个人以二对四，终于将他们一一打退。
待他们都跑后，沈牧才精疲力尽地靠在车门上瘫软下来。
顾佳忙从车内找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后，喂他喝水。
“师父，你还好吗？”顾佳担忧地问，手指轻轻触摸肩膀上流出来的鲜血，唇角颤抖，心疼不已。
她还记得第一天上法学课时，老教授说过，律师与记者、警察行业一样，也属于危险的行业，极有可能会遇到黑暗势力，可她始终相信善有善报，不会遭遇这样的事儿，却不想到才几个月就让她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黑道影片里的场景，出现在她的面前发生，一点都不刺激好玩儿，只想哭。
“别担心！没关系！给赵大沪打电话！”沈牧大口喘着粗气，说。
“不报警吗？”顾佳一边找手机，一边问。
沈牧自嘲地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用，先拍照留好证据。”
“哦！”顾佳拿着手机，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拍下那些恐怖的照片，心中惶恐不安。
十几分钟后，赵大沪急匆匆地打车过来，一下车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这是出了什么事？”赵大沪便问，便和顾佳一起将沈牧扶上了车。
顾佳和沈牧一同坐在后座上，赵大沪进了驾驶室。
“几个混混而已。没事儿，先送佳佳回去。”沈牧说。
赵大沪从后视镜里与沈牧眼神交流，猜出他是担心顾佳被吓到，不再多问。
车子开到顾家后，顾佳还不想下车，坚持了半天，软硬兼施都没有说动沈牧，愣是被他赶回了家。
看着车子走了，顾佳发红的眼睛，终于流出泪来。
哭了有五分钟后，顾佳给谭之卉打电话，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哭了。
“之卉，呜……我们……”顾佳话还没说完，谭之卉就觉得问题有点大，安慰她两句后，马上就来顾家找她。
两个人没敢上楼回家，又去了之卉家里说。
而从顾家的小区出来后的赵大沪，直接送沈牧回去。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包扎一下？”路上，赵大沪问。
“一点小伤不用那么麻烦。”沈牧靠在车后座上，说。
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十分清楚这种情况只要去医院，必然会被报警。目前，这是简单的伤害案件，还是有人伺机报复，还不清楚，不便多节外生枝。
赵大沪明白他的心思，看着路况好了一点了，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追问：“你是得罪了什么？”
沈牧精疲力尽地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大概是以前做案子惹下的祸。”
而与此听同时，谭之卉也在和顾佳推测会是谁下的手。
“会不会你们现在处理的案件？”谭之卉问。
顾佳想了想，说：“何淑珍的案件比较特殊，但以田烨华的势力，大概也没有办法雇凶杀人。”
“那……”谭之卉不好往后猜，而顾佳也清楚她是想猜顾健。
她沉默了。
沈牧在车里也闭上眼睛猜测，会不会是顾健。
他们的车子一路跟着他们好几条街，应该是有备而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或许，哪些人与蒋荣也有极大地联系。
“这两天，我看你也先别上班了。正好给佳佳也多放两天假。”车子开到沈家停车场后，赵大沪熄火时说。
沈牧不屑的冷笑一